虽然他知道古幸这家伙的“忠诚”十分灵活，但是他没想到这家伙比起自己想象的还要底线要低。

还有这家伙比起自己估计的还要聪明，原本他还估摸着怎么样都得和他稍微过上几招才行。

不过这样也好，也不枉林哲选中了他。

“你们圈养的魔物数量到底有多少？你们有人负责统计过吗？”

“数以亿计，这是至少的。没有人去专门负责记录那些每天都在繁殖增加的东西。”

“你们建立了城市，这个我知道。你们的文化发展的如何了？你们有家庭的概念了吗？你们构建了自己的文字语言了吗？你们掌握了生产技术了吗？有不同的社会分工了吗？有专门的规划城市、建造房屋的人，有制作武器兵刃的工匠？还有编制布匹、裁剪衣服的呢？”

“你到底想要……知道一些什么？”

面对林哲抛过来的一连串问题，古辛感到了疑惑不解。

一开始他以为对方会询问一些让他为难的问题，譬如他们屯兵的位置，亦或者是他们还有多少兵力之类直逼要害的问题。

但现在他在问什么？

他问这些事情做什么？

林哲没有回答古辛的问题，毕竟他才是提问者。

“极西之地，你们魔王城的所在地，最早受到瘴气侵害、持续时间最长、浓度最深的那里怎么样了？依旧还是寸草不生？”

林哲接着提出了第二个问题。

古辛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，同时他也搞不懂林哲询问这些究竟是什么目的。

但林哲却有些不耐了，催促道。

“你回答我，是或者不是。磨磨蹭蹭的。”

“没有，西大陆就是一片死地，只会不停诞生魔物。大鱼吃小鱼，小鱼吃虾米，弱肉强食那是我们魔族唯一信奉的教条。如果你是在好奇我们是依靠什么活下来的话，那么这就是答案，互食。弱者只配成为强者的食物。”

古辛给出了回答，他也有些气急，不，不是气急。更像是一种被人戳中了痛处的慌张。

一种掩盖在他逻辑底层、一直被他忽视不见的核心问题。

现在却被对方击中了要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