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轨与画本共存(云鸿其五·下)

温迪笑着搂住他的腰,下巴搁在他肩上:“小猹猹就是嘴硬。”

他转头对阿贝多眨眨眼,“阿贝多先生,小云鸿给你带了‘定情信物’吧?我刚才在风车区就看见他偷偷刻木头啦!”

云鸿的脸“腾”地红了,刚要反驳,就被阿贝多拽着坐在火堆旁。

阿贝多从工具包里拿出画本,翻开最后一页——里面夹着云鸿送的木雕小鸟、刻坏的凤羽碎片,还有温迪画歪的“白鹰交颈图”。他拿起笔,在空白处添了两只交颈的白鹰,鹰爪下的细链连着片小小的羽毛,和云鸿送的胡桃木牌一模一样。

“画得真好。”云鸿凑过来看,白色长发扫过阿贝多的手腕,带着点火堆的暖意,“比我刻的好看。”

“你刻的在这儿。”阿贝多翻到前一页,上面是云鸿刻的第一只木雕小鸟,歪歪扭扭的翅膀,却被他用铅笔描了又描,添了片小小的影子,像站在实验台的台灯下。

火堆的暖意漫到脸上,温迪在不远处哼起了歌,调子是凡祂提特流行的民谣,阿墨靠在他肩上,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他的发梢。

雪地里的风卷着苹果派的甜香,远处的冰湖泛着金光,像块融化的宝石。

“明天去凡祂提特吗?”云鸿忽然问,指尖碰了碰阿贝多画本上的白鹰,“听说甜品店的杏仁豆腐加了雪山的蜜。”

阿贝多点头,合上画本时,指尖在封面的星羽图案上轻轻敲了敲。

帐篷外的雪已经停了,星子从云缝里钻出来,在雪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像谁撒了把碎钻。

他忽然觉得,所谓“终末命途”,所谓“虚数能”,都不如身边人的体温实在。

就像星轨会绕着极点转,画本会记满日常,而他会牵着云鸿的手,从雪山的晨雾走到凡祂提特的灯影里,让所有宏大的“命途”,都落进细碎的“共存”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