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元寿看得出来。

四个魔族至尊的位置很玄妙，互相守望，互为犄角。

只要他率先出手，无论攻击哪一个，都会迎来三方夹击，让他疲于应对，不得不露出破绽。

这一次不同于之前。

这四个至尊更加强大，两个身上都有太古气息。

那横跨无尽岁月，饱经沧桑的气息，无不彰显其强大，曾经多半是不朽者，不是之前几个至尊可比。

还有一个更为奇怪。

气息介于当世、中古、上古和太古之间，来回流转。

像是当世证道的至尊，却又像是某个古代强者，气息很驳杂，但又很分明，虚虚实实，令人难以琢磨。

四个至尊里，最弱的，看起来是那个火焰魔神。

可李元寿能察觉出来，那尊火焰魔神身上的烈火，并不简单，怕是能熔炼至尊器的魔焰。

它本身也必然是一个接近太古时代的至尊强者。

没有一个善茬！

“小辈，本尊很配你的勇气，只可惜，人间羸弱，注定失败。”

“不如你投身我魔界，由本尊为你引荐诸位至尊，或许，也能让你在魔界成为一方巨头。”

“他日我等攻破人间，你也将高居首功，岂不美哉？”

“不错！你能在这样破败的时代成就武圣之位，想想也知道何其艰难，难道甘愿多年努力付诸流水，就此陨落跟那些人间的老顽固一起陪葬吗？”

几位魔族至尊再次开口，尝试劝说李元寿。

它们还没找出李元寿的破绽，也没弄清李元寿的底细，同时也在暗中排查这片虚空天地，以防暗中有隐藏的对手。

“没错，我魔界那位太古先辈，已然恢复至不朽境界。”

“它是当世两界唯一的不朽强者，随便出手，就足以抹杀至尊，即便你是混沌体证道，也是螳臂当车！”

“除非你人间亦有不朽，否则，如何抵挡我魔界的脚步？”

那位沉寂在血海中的至尊，发出阵阵森然冷笑。

它这番话不只是试探李元寿，而是试探人间，想要知道人间是否也有不朽强者。

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，那个不朽者是不是在这里！

“你们在害怕。”

李元寿神色冷漠，语气波澜不惊的道：“既然怕，又为何要跨界？”

“难道不知，以我人间的底蕴，强如你们，也不过是过河小卒吗？”

“那天魔是给了你们什么好处，还是在魔界就有这般威严，能将你们堂堂至尊当狗使唤？”

此言一出。

几位至尊气息剧烈波动，周围萦绕的至尊规则震动不休。

很明显，它们动怒了。

堂堂至尊竟然被比作狗，它们何时受过这般侮辱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