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许大马棒终于逮住了机会,现在就要以直报怨,把那粗壮带着黑汗毛的胳膊抡圆了,大手化作五指山,这一下子打在脸上,必然会是一溜轱辘滚。
躲?
此时许大马棒的手下,已经有三四个抽出短枪对准韩老实——看他怎么敢躲!
在场之人耳轮之中只听“啪叽”一声响。
说时迟,那时快,许大马棒整个人已经斜刺里飞出去,在地上翻滚了能有两米半才停下。
韩老实掏出了一个白手绢,好整以暇的擦了擦右手,然后有些嫌弃的扔在地上。
刚才他后发先至,对许大马棒的左边大脸觑得亲切,抬手一个大逼兜就把人给抽爽了。
众人都惊呆了:万万没想到啊,这人虽然没有躲,但是却直接上手了,而且还快了一拍。而且听声音就能知道,这一巴掌的力道绝对小不了。
事实也是如此,许大马棒此时可不止是眼冒金星,就如同有一个重金属乐队贴着他耳朵在玩命的表演,那脑袋瓜子嗡嗡,左耳朵里面剧烈疼痛,而且又闷又胀。
虽然他没啥文化,但是也知道这是因耳面部受到直接外力,而导致耳道承受压力高于鼓膜中耳气压,在压力差作用之下出现鼓膜破裂穿孔,至少得四个月才能好,不行的话还得手术。
属于轻伤二级,够刑事标准了。
只不过,许大马棒好像是没有报警的打算,他在地上忽忽悠悠的爬了起来,大喊:“泥们还看着干啥——打他!给窝打屎他!”
这家伙造的,左边脸肉眼可见的肿大了起来,左眼睛都封喉了,很不幸又有大牙光荣离休,让本就不富裕的嘴里,雪上加霜。
许大马棒手底下的人刚才都被惊呆了,浑然忘记了手里还有枪呢。
听到大掌柜的呼喊,这才想起来:哎呀卧槽,这人胆子挺肥呀,都这场面了,还敢还击,真是不知道“死”字是怎么写的!
此时座山雕把头低了一下:这个老登确实是条汉子,就是脑袋不怎么好使,自投罗网。
可以想见,是要被打成筛子了。
“砰……”
这枪声——不对劲呀,座山雕抬眼一瞅,就看到许大马棒的手下全都颓然倒地,眉头中间有一个圆溜溜的弹孔。
韩老实的手里,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只银白色的转轮手枪,枪身铭刻的蟒纹,在阳光下亮闪闪的刺瞎狗眼。
惊得座山雕的全身寒毛都立了起来,一股凉气从脚后跟直接蹿上后脑勺。
这是什么样的枪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