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公子回来了!”
“你脸还那么白,好看得跟仙人似的。”
“有没有给我们带好吃的?”
宁慈也站起身,眉眼间压不住的轻松和感激,竟要带着孩子们跪下行大礼。
苏长安一眼看穿她那点激动情绪:
“别来这套,,别整出‘恩公’那一套,听着不习惯。”
他接着说道:“行了,今晚我有朋友来,不用你们打招呼。”
苏长安的屋子里东西简单,胜在整洁。角落一盏火盆正热着,炭红如灯。
苏长安示意她落座,语气带着点随口的轻闲:
“你坐,我招待。”
薇主轻挑眉梢,衣袂一展,动作优雅地坐入桌边,指尖拂过椅角的雕纹,带着几分考究审视的意味:“这地方,还行吧。”
“嗯。”苏长安笑了笑。
苏长安转身,从纳袋里摸出一套细瓷杯,瓷胎通透,釉色温润。他看了一眼,又随手掏出一坛酒,封泥未破。
紧接着,又从纳袋中抓出几样常备零嘴:干果、切片牛肉干,还有几包用蜜封好的桂圆,糖汁微透,桂香浓郁。他动作不快,却颇为专注,一样一样地码进盘里,直至摆得满满当当,才满意收手。
这阵阵香味飘出来,屋里顿时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。
苏长安心里终究是记了薇主这份情。
她为宁慈买下铺子、安排好出路,还默许“念慈安”在花楼上架。若是他自己去筹钱买铺,只是个人情分;而由花神会出手,就不止是铺子那么简单了。
那意味着,从今天起,宁慈他们这小院后面,有花神会的影子。
薇主偏头看着他张罗,手肘撑在桌面,指节轻敲着腮边:“你平常就这么待人?”
“哪能。”苏长安打开雪茄盒,嘴角一挑。
他取出两根泛着油亮光泽的雪茄,末端封着一层灵蜡,递她一根,顺手也给自己挑了一根,“第一步,别急着点火。”
小主,
他手指在雪茄尾部划过,指节下的触感细腻有弹性,“这封尾是灵蜡,不能咬,得剪掉一点,再旋一圈。”
说完,雪茄剪已递到她手里。
她依言剪去尾部,拿指尖转了转那根雪茄,虽然动作略笨,表情却意外认真——
苏长安感觉到她小心翼翼地摆弄那支烟,眼里笑意添了几分。
他随即取出火折子点燃自己手里的那一根,示范了一遍吸火技巧,才递过火来:
“第二步,点火别冲着烟口,先烤边缘,慢慢转,等色均匀了,再吸。”
薇主接过火折子,小心照做,炭红的火光在她纤长指间跳跃,照得眼睫投下一道暗影。
“来,含住,别用力,让火自己进去。”
她抬眼瞟了他一下,那眼波仿佛在说“你是不是故意说得这么暧昧”,但最终还是没开口,只是轻轻吸了一口。
下一秒,咳了。
她掩唇低咳,眼尾泛红,眉峰一皱,语调轻飘飘地朝他扫来一句:
“怎么这么难抽?”
苏长安嘴角一挑,叼着雪茄缓吐一口烟圈:
“别入喉,就让烟在嘴巴里转一转就可以吐出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