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,混着胭脂与茶香,软声一笑,软绵发散。
苏长安摸了摸鼻梁上的包,假装惊奇道:“仙女来了吗?”
落落看他那滑稽的脸一怔,随后笑得肩膀抖了一下,嗓音也跟着亮了几分。
“你是来打听事的吧?”她压低声音凑近几分,“你眼虽看不见,耳却灵得很,脸上顶几个大包子,我猜你是在等什么风吹草动。”
落落笃定这公子一定是昨夜挨了打,今早想来寻仇。
苏长安指间一顿,笑意不减:“姑娘这双眼,能看得出不少事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
“姑娘,这么早出来……不会是在梦游吧?”
落落眼尾挑起,一半困倦,一半意味:“我若真梦游,公子拦着不让,等醒了怕是要你负责。”
她打了个哈欠,嗓音沙哑:“昨晚来了个燕州富商,撒得比天还宽,我本来是要陪的,结果——”
苏长安接口:“结果被‘例假限定’拦在门外。”
落落怔了一下,眼神骤冷:“你再说得露骨点试试?”
“我眼不灵,说话直了些。”苏长安语气不咸不淡,“姑娘若不嫌弃,早点我请,权当赔罪。”
落落挑了挑眼尾,语气不改:“听你口音,不当不是本地人。
而且一开口就请客吃饭,通常也不是什么老实人。”
“我确实不老实,但也不坏。”苏长安话锋一转,“你这么早起,是不是有心仪的早食?”
苏长安对这些女妓相当了解。
落落望了眼街尾炊烟:“巷尾那家?你再磨蹭一刻钟就卖光了。”
“那咱们一边走一边聊。”
落落视线落在他那张肿着的脸上,抬手指了指,揶揄道:“你这肿得,能吃得下锅盅?”
“嘴还能张。”苏长安张张嘴,“不耽误。”
落落怀疑的看着他,一般这种脸被打肿的人,口袋通常是扁的,她眼神掠过一丝戏谑:“你有钱?”
苏长安摇头:“吃完你先走。”
落落终于笑出声:“瞎子银袍,脾气还挺横。你要是请得起我一碗锅盅,我便陪你聊一盏茶的功夫。”
“成交。”苏长安抬脚便走,声音不紧不慢,“你慢些走,我眼不好,赶路靠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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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那摊位,两人正好抢上最后两份锅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