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间相当宽敞的房间,是会客室、办公室、议事厅的综合房间,没有阳台,一侧窗户正对楼外广场,靠墙是一排武器架,房间正中间是一张地形沙盘桌子,其它地方杂乱放置着桌椅板凳、物品箱、烛台、煤油灯,总之杂乱程度一点不比一楼的情况差。
只见在沼泽浓雾里见过的,那个弹着琉特琴唱着歌,绷带缠脸包头的年青男子,就站在房间中间的沙盘旁边,正用一人长的推杆尺在沙盘上拨弄棋子。
项天孝见到人带到了,放下推杆,挥挥刻刀让士兵们退下去,继续盯着面前有三张台球桌面积的沙盘,削起个小木块,制作起沙盘上要用的一座小山丘模型:“你醒了。”
哈尼基尔看看身后关上的大门,见对方没有给自己松绑的意思,更没邀请自己坐下,干脆自己往屋里走了两步,绕过一座堆到天花板了的旧木箱,在跟沙盘保持7、8米的位置上,找了张靠背椅坐下,道:“你是谁,这里是哪里,你想获得什么,我能赎回自己的自由吗。”
项天孝围着沙盘踱着步子:“我是谁,我在哪,我在干什么,你在寻找答案,我何尝又不是呢。”
哈尼基尔盯着项天孝眨巴眨眼,听见了但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:“呃……你、你……我……”
项天孝打断他,用刻刀指了指窗外,这里能听见镇上的喧嚣:“一个凡人在世上有多无助,千年战争,王国摊派,赋税,劳役,人,我们,都只是在努力着活着啊。”
哈尼基尔感觉自己被噎住了:“呃,那是……但是,你为什么要绑架我,绑架一个王国男爵?这里到底是哪里?”
项天孝:“这里是哪里不重要,可以是任何地方,重要的是你想去哪里,强者从来不会抱怨环境,我是哈尼基尔,就算被发配到了边境死地,也会努力活下去。”
“咳咳咳——”哈尼基尔跳了起来,然后从震惊中回过神,慢慢重新坐回去:“……你是哈尼基尔,那我是谁?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