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了顿,语气更加沉重:
“还有新型农村合作医疗,推行两年多了,老百姓每人每年交10块钱,可这两年集中看病、报销的人数远超预期,报销金额几乎是收缴总额的上百倍!卫生局早就没钱拨付了,医院被迫先行垫付,现在连医护人员的工资都发不出来,已经引发好几次集体上访了。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,财政的补贴投入,起码不能低于两个亿!”
副市长齐鹤松紧接着发言,眉头紧锁:
“董市长,几个钢铁厂改制时,遗留的退休职工养老问题一直没彻底解决,包袱都甩给了市里。现在全市的养老金账户本就捉襟见肘,几十万退休人员每个月都是天文数字,已经是入不敷出。现在让我再去解决那近两千名退休钢铁工人的养老金拖欠问题?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!”
董远方认真地听着每一位副手的抱怨,没有打断,也没有立刻反驳。
他只是拿起笔,在自己面前的笔记本上,将各位副市长提到的核心困难、关键数据,一条一条,清晰地记录下来。
他的表情平静,眼神却愈发深邃,让人看不透他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。
会议室里的气氛,一时变得有些凝滞。
哪有那么多前人栽树后人乘凉?
历朝历代都是如此,前任遗留的问题,继任者都不愿意接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