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反而会产生一种自我怀疑,伴随着心底一股莫名的寒意。
凌越也有这样的感觉。
但也只是转瞬即逝。
因为凌越深知现在不是放纵自我本能作祟的时候,那是在浪费时间。
凌越第一时间站起来,面对着走过来的“凌越”。
不等她开口询问,“凌越”就主动说到:“还记得我们看过的关于内蒙古723工程的内部卷宗吗?这里有类似的无形的能量,时间和空间都是扭曲的,不可以用常理去推测。”
“凌越”似乎很着急,没有任何停顿,语气是平静的。
凌越立刻明白,对方在尽量用客观陈述的语气,给她展现更多对方曾看见过经历过的一切。
不附带任何主观情绪。
——哪怕那些主观情绪本身就是属于她的。
“我没有走完全程,只能告诉你这里是个很复杂的能量场,多股意识被引到了这里,或与古潼京古老崇拜的蛇神有关。他们会遭遇天授,我们不会被这里的能量天授,但会受到针对。看见另一个自己时,不要和她见面,不要对自我产生怀疑,你就是主体。”
还不等凌越思考为什么不能和另一个自己见面,既然不能见面,为什么现在“凌越”又走了出来,和她见面。
凌越就听对方说:“我们只能有一个主体走出去,把她们都当作另一个陌生人。”
说完,凌越就看见对方整个人好似被沉入了漆黑的潭水中,肉眼可见地消失在黑暗中。
只剩下那支摇曳着绿光的蜡烛在空中坠落。
凌越伸手,将之接住。
同时,也隐约明白了为什么“凌越”会提醒自己,不要和其他的“凌越”见面。
一旦见面,“过去我”就会带着她所经历的一切消失,只剩下什么都不知道的“现在我”。
如果每次都这样循环重复着,那“凌越”将会永远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可为什么这个“凌越”会选择牺牲自己,只为了给她传递有限的信息?
“凌越”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?
是其他的“凌越”一点点向对方传递,对方又因为某种不可逆转的原因,选择成为一个信息载体,把作为“主体”的主动权交付到她这里?
看着手中的烛火,凌越一时间思绪有些混乱。
但很快,她就收拢了思绪,将目光重新放回了几个神龛上。
不管其他疑点如何诡谲,至少有一点是共同的。
那就是她不知道为什么,可能看见这些神龛,而其他人,包括另一个“凌越”,是无法看到这些神龛的。
这就是“不同”的开始。
所以她要走不同的路,只能从神龛里寻找答案。
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