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风瞳孔骤缩，在剑刃刺入的瞬间侧身翻滚，星砂凝成的箭矢贯穿镜像胸膛。楚寒月的幻影在消散前露出哀伤微笑，姜风头痛欲裂——青石镇初遇的画面正被生生剜去。

夜璃突然闪现，骨鞭卷起最后一块镜片："还剩七千镜像，你猜会先忘掉谁？"

姜风暴起掐住她咽喉，却在触及她颈间星核胎记时怔住——那里的温度竟与楚寒月的冰凰纹一模一样。

冰冷彻骨！

“不要再算计我！否则我对你不客气！”

五万级台阶上，有一个时空旋涡。

姜风在百世轮回中沉浮。

某一世他是屠魔将军，银甲染血地将夜璃钉在城墙；另一世化作蛭尊傀儡，眼睁睁看着楚寒月被星门吞噬成白骨。最刺痛的轮回里，他竟是初代族长姜无涯，掌心穿透那些族内兄弟胸膛的触感真实得可怕。

"这才是你真正的本性。"夜璃的声音在血雨中飘荡，“如果出现一丝波动，此次试炼就告失败。”

姜风看着镜中自己魔化的面孔，右手的星核锁链正将姜飞拖入深渊。黑星核在血脉中沸腾的快意令人作呕，他却控制不住地狂笑。

第七十二次轮回，他回到星火宫覆灭之夜。方媚在火海中递出染血的名册，高铁山的玄铁重盾碎成星砂，而楚寒月......楚寒月正将冰凰剑刺入自己心口！

"不——！"姜风在崩溃中撕裂轮回，发现夜璃正跨坐在自己腰间，锋利的指甲正抵着他跳动的心脏。

"你明知道是幻象，却连幻象都不敢面对。"她舔去指尖沾染的星砂血，"怎么对抗真正的黑神？"

她突然俯身咬住姜风喉结，魔气顺着齿痕注入血脉，"让我看看你堕落的样子......"

混沌星徽轰然炸裂，将两人掀飞至台阶尽头。姜风在瓦砾堆中睁开眼，神龙铠已完全龙化，脊背刺出的骨翼沾满夜璃的魔血。而远处晨光微熹的魔界天空，七十二道星门正在缓缓开启。

“我不忍......但不代表我脆弱！”

倒悬山体在轮回试炼的冲击下彻底崩塌，赤红岩浆如巨兽血脉般在裂谷中奔涌。姜风龙化的骨翼撕开烟尘，暗金竖瞳锁定悬浮在熔岩瀑布之上的炎天帝分身。

那具由黑焰凝成的身躯正抬手召来陨石雨，每颗燃烧的星辰都刻着魔族咒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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