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，就在她指尖魔气刺入姜风经脉时，姜风胸口的混沌星徽突然爆起星砂状光晕，将她的手掌灼烧出阵阵白烟。

"够了。"炎天帝轻斥了女儿一声，"带客人去血池，该准备试炼了。"

......

倒悬山腹裂开猩红巨口，十万级血色阶梯螺旋而下。夜璃足尖轻点阶梯边缘的骷髅浮雕，那些石雕突然睁开空洞的眼眶，唱起魔族葬歌。姜风刚踏上首级台阶，整座山体轰然倒转，阶梯化作冲天血柱，每一阶都渗出粘稠的血浆。

"问心阶上死过三万六千魔将。"夜璃的骨鞭甩在姜风脊背，鞭梢骷髅咬住他的神龙铠鳞片，"人族小鬼，可别在第一关就化了脓水！"

姜风没有理她，右脚直接踏上第二个台阶。

轰！他脚刚一落地，周遭空间突然扭曲成姜族祠堂。檀香混着血腥味刺入鼻腔，五岁的自己被按在祭坛上，族老手中的剔骨刀寒光凛冽："魔族孽种，也配承我姜族血脉？"

"混蛋！"姜风左手挥剑劈向幻象，右臂龙爪不受控地抓向族老咽喉。

温热血浆溅在童年自己的脸上。那孩子忽然咧嘴一笑，嘴角裂至耳根："杀亲证道的滋味如何？"

夜璃的嗤笑从虚空传来，血色阶梯突然软化如肠。

无数腐烂手臂破阶而出，攥住姜风脚踝往血泥里拖拽。他挥剑斩断那些手臂，断肢却化作父亲姜云天的面容："风儿，为父教你第一课......"

"噗！"

龙爪贯穿虚影的胸膛，姜风在癫狂中撕碎所有幻象。夜璃的骨鞭突然缠住他脖颈，将人拽上第九百阶："不错嘛，居然坚持了半炷香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