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,朱卿就来了。

沈仙佑在外殿的龙椅上坐着,见到朱卿的时候,尤其是看到他那脖子上的吻痕,终于忍不住心中怒火。

啪!

巴掌厚的折子,直接甩了过去,把朱卿的乌纱帽打的遍地乱滚。

“你老家的百姓都造反了!你还在这里玩女人?!你好意思?!”

朱卿惊慌失措地捡起折子和自己的乌纱帽。

颤抖的手翻开奏折。

沈仙佑已然怒不可遏,声音宛若洪雷。

“阴兵过境的事情解决了你就肆无忌惮了是吧?”

“给朕解释解释,什么叫做你的发小是旱神使者?”

“什么叫做你的发小才是龙兴天子?!”

朱卿记得这个人,的确是自己的发小,大名朱洪,而且是一起在龙兴县朱家坝长大的,可几年前自己进京赶考过后,彼此就再也没了联系。

那小子家里穷,也没读书的机会,就是一个守着三四亩水田的农夫,大字不识一个,他能造反?

不……

历来,造反都是农夫,大玄的太祖皇帝,也是农夫!

还他娘的是在龙兴县这种地方!

朱卿心里实在想骂娘,谁造反不好,偏偏是自己的发小。

“陛下,臣和朱洪早已断了联系,臣绝无可能在帮助他造反!”

“这个朕知道,但人家现在打着的是奸臣作祟,以致旱灾的旗号造反,他说的奸臣就是你!”

忠奸不是这么容易说清楚的。

要说朱卿奸,他的政绩不算出彩,但都让百姓受到了实惠。

忠,自然不用说。

沈仙佑沉声道:“朕要暂且免了你的职,和你打声招呼,你好好和你那几个红颜知己琢磨生孩子的事吧。”

旱灾灾区的叛乱,要是处理不好,可比旱灾蔓延的还要快。

一天之内,一万多人,不予以扼杀的话,会比滚雪球还吓人,而且这个旱神宗的也是莫名冒出来的。

朱卿对此没有意见,但他仍是主动请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