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喔，学会了吗？”

陈浮屠心念转动，脑海中多了月神的传承，然后再度和化身交换了位置。

与此同时神秘海面世界起了波澜，一直在闭目感知的白芷骤然睁开双眼，远处一轮玉盘般的皎月缓缓升起，随着它的出现，陈浮屠感觉这片世界为自己掌控，月华所到，白芷的一切骤然暴露在他的感知中。

“海上升明月，原来是这个意思。”

陈浮屠心底惊诧。

这是真正的武神法，哪怕一式神通，杀力却不可想象，尤其在月华洒落之地，这一招的威能会达到骇人听闻的地步。

只是月神掌握这样的手段，依旧陨落了，为什么？

陈浮屠突然被月神的残念影响，陷入了意志的涡旋无法自拔。

这样的画面落在白芷眼中极其抽象，在她的视野中，一轮皎月降落漫天辉光缭绕在陈浮屠身边，海面下抽出纤细的水流形成的月神的形态绕着陈浮屠翩翩起舞，那是痛苦的舞步，是月神的残念，用舞步阐释她的悲凉。

“这家伙到底在经历什么？月神的舞姿我只在古老的记载中看到过，那是足以摧毁精神世界的武道神通，他能挡住吗？如果不能醒来，恐怕会永远沉沦下去。”

白芷说不出来的心情。

她是月神阁的长老，更是一尊大帝，作为月神一脉的后人，她居然不如陈浮屠一个外人能体悟月神的心境，这份传承落于别人之手，她很不甘心。

“神会死吗？神为什么会死？”

陈浮屠受到的影响很深，他反复呢喃着这句话，意志在月神残响的侵蚀下，不断轮回着月神被击杀的场景，看不到对手，只有茫茫天空，皎月和大海，以及反复被虐杀的神。

或许这只是幻象，却又是那么的逼真和恐怖，让得意志无法醒来。

随着时间推移，陈浮屠仿佛替代了意志中的月神，被人反复杀死，那般的苦痛无法言说，令人绝望到了极点。

神真的会死，神不是无敌的。

陈浮屠自己都没发现意志被篡改，随着被击杀的次数越来越多，他像被打上了思想钢印，内心的恐惧无限放大，认定那是不可战胜的对手。

“不好！”

一直在观察陈浮屠的白芷突然发出惊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