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雾凇古镇时,夕阳的余晖照在雾凇上,折射出七彩的光,像给古镇镀上了层琉璃。飘落的雪花依旧慢悠悠的,镇民们的笑声也带着从容的暖意,连风声都变得轻柔,像怕吹散了这份宁静。
苏老太送给每个人一小罐她亲手煮的姜茶:“这茶得慢慢喝,才能尝出里面的暖意。以后要是急了,就想想咱们镇上的雾凇,再急的事,等一片雪花落下来的功夫,也能想明白。”
小托姆的日志本上,画下了灰黑的冰晶和洁白的雾凇,旁边写着:“温柔的平衡不是只有慢,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快马加鞭,什么时候该驻足等待。就像这古镇,雾凇慢慢挂,日子慢慢过,不是懒,是把时光嚼出味道来。”他把姜茶罐的盖子夹进本子,盖子上还沾着点茶渍,像个温暖的印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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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望雾凇古镇,夜色中的雾凇闪着柔和的光,望雪亭的石碑在月光下格外清晰,“静待雪落”四个字仿佛在轻轻诉说:有些美好,急不得,得等,得守,得像雾凇一样,在寒风里慢慢凝结,才能在阳光下绽放出最温柔的光。
下一站会是哪里?或许是孕育从容的山谷,或许是收藏宁静的河畔,又或许,是某个正在学会慢下来的角落。
但无论去哪里,他们都带着雾凇古镇的启示:
真正的温柔不是软弱,是在匆忙的世界里,还能留出一片让雪花慢慢落、让时光慢慢走的角落,就像凝冰灵的守护,不是留住冬天,是留住那份不被催促的从容,让每个路过的人都明白,有些风景,慢下来才能看见。
告别雾凇古镇,往西南方向穿过一片长满风铃草的坡地,队伍在一片平坦的谷地中,发现了由数百块黑色岩石组成的奇特石阵。
这些岩石高矮不一,排列成螺旋状的图案,石面布满深浅不一的凹槽,风穿过凹槽时,会发出悠扬的乐声,时而像笛音清脆,时而像鼓声厚重,仿佛一支无形的乐队在演奏。
当地的采药人阿谣说,这是“幻音石阵”,石阵中央的那块最大的岩石,能记录下听过的所有旋律,只要有人对着它哼唱,就能唤醒沉睡的乐声,让石阵重新奏响对应的曲调。
可这半年来,石阵的乐声变得断断续续,像是被人掐断的琴弦,有时甚至会发出刺耳的噪音。
住在石阵附近的老乐师风伯,每天都会来石阵前吹奏竹笛,他摇着头说:
“以前我吹《归雁谣》,石阵会跟着合奏,连周围的风铃草都会跟着节奏摇晃,现在吹啥都没用,石缝里像是卡着沙子,连风都变哑了。”
艾琳娜走到中央的巨石前,指尖抚过石面的凹槽。凹槽里果然积着些灰白色的粉末,像干涸的泥浆,触摸时能感觉到微弱的震动,像是石头在压抑地叹息。
她将共鸣花的花瓣撒在凹槽里,花瓣化作银紫色的光,顺着纹路流淌,粉末被光融化,露出底下清晰的刻痕——竟是一道道完整的乐谱,音符的形状与风铃草的花瓣相似,仿佛是草木与石头共同写下的乐章。
“不是风变哑了,是‘乐魂被锁了’。”
艾琳娜望着石阵外围的几块岩石,它们的凹槽里插着细小的金属片,金属片上刻着奇怪的符号,散发着与锁心藤相似的阴冷气息,“这些‘噤音片’会吸收声音的能量,石阵的乐魂被它们锁住,自然奏不出完整的旋律。
你看这乐谱刻痕,本该随着乐声发光,现在却黯淡无光,像被捂住了嘴的歌者。”
小托姆蹲在一块矮石旁,用树枝抠出凹槽里的金属片。
金属片刚离开石缝,就发出“嗡”的一声,化作细小的光点消散了,石面的乐谱刻痕立刻亮起微光,风穿过时,传出一段清晰的音阶,像被解放的音符在欢呼。
“是破坏石阵的人插的!”他指着石根处的脚印,“有好几个不同的脚印,肯定是一群人干的,他们不想让石阵唱歌!”
风伯吹了声短促的笛音,中央巨石的刻痕微微发亮,却很快又暗了下去。
“上个月有队穿黑袍的人来过,”他回忆道,“他们围着石阵转了半天,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语,临走时往石缝里塞了些东西,从那以后,石阵就越来越哑了。”
往石阵深处走,能看见更多插着噤音片的岩石,有的甚至被凿出了新的缺口,破坏了原本的音准。
阿谣指着一块断裂的岩石:“这是‘唤雀石’,以前奏《百鸟朝凤》时,会有真的鸟儿飞来伴舞,现在断了角,连麻雀都不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