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发现自己跪在甲板上,七窍流血。而那扇迷你青铜门正浮出海面,悬停在游艇前方。门上的"谢谢"二字下方,多了一行新刻的小字:
【礼物在星空】
黎明时分,迷你青铜门突然分解。
它化作七道流光射向天际,分别对应昨夜星图的七颗主星。而最后一道光——也是最微弱的一道——钻进了陈尘胸口的树形星纹。
"这是……"他按住发烫的皮肤,感受到某种信息流正在星纹中重组。
林半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臂:"看你的戒指!"
青铜戒指内侧的文字全部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微雕星图,图中七颗星辰的排列与海底投影完全一致。而在星图边缘,刻着一行纳米级的小字:
【钥匙已激活】
妞妞的灭道剑突然发出蜂鸣。她抬手,剑锋指向东南方的海平线——那里明明空无一物,剑身上的星纹却亮如血月。
"不是星空。"她轻声道,"礼物在海底。"
三人对视一眼,同时跃入海中。
下潜到三百米深度时,陈尘胸口的树形星纹自动展开,形成保护罩隔绝水压。借着星纹的荧光,他们看到海底裂开了一道缝隙——
缝隙中嵌着一块青铜板,板上刻着完整的树形星纹,每根枝干都连接着一枚玉化的星骸。而在树干中央,嵌着初代星君那枚被剥离的心脏。
心脏突然跳动了一下。
"轰——"
海底震动,青铜板缓缓升起,露出下方巨大的球形空间。无数星骸如雪花般悬浮在球体内,而正中央漂浮着一具水晶棺。
棺中躺着一个人。
银发,赤足,锁骨处有灭道剑的星纹。
——是妞妞。
或者说,是妞妞的"原型"。
水晶棺开启的瞬间,陈尘的青铜戒指突然碎裂。
戒指内的星图投影到棺椁上方,与棺中人的星纹产生共鸣。与此同时,海底的球形空间开始坍缩,所有星骸化作光流涌入妞妞体内。
"原来我是……"现世的妞妞按住太阳穴,"备份。"
棺中人睁开眼睛。
她的瞳孔没有焦距,声音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脑海:
【灭道剑原名"归墟之钥"】
【功能不是斩断星纹】
【是记录文明迭代】
球形空间彻底坍缩成一点,在海底形成一个微型黑洞般的漩涡。棺中人的身体开始分解,化作无数星纹流向漩涡。
临消失前,她看向现世的妞妞:
【你是第1475次迭代的第一个变量】
【星火不灭】
【因为火种在反抗中进化】
漩涡突然闭合,海底恢复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