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人类的心脏。
这颗心脏由青铜与星火构成,表面布满裂纹,每次跳动都挤出银蓝光屑。最诡异的是,心脏内部蜷缩着个胎儿状的影子,眉眼与初代星君有七分相似。
“真星胚胎。”老者的声音突然年轻了十岁,“用七杀的神性、守碑人的人性,加上历代持剑者的星火淬炼而成。”
陈尘突然明白了一切:“所以七杀星君当年……”
“自愿赴死。”老者轻抚水镜,“只有星君级别的神性消亡,才能骗过伪星的监测。”
宫殿突然震动起来!
星图中的猩红纹路开始蠕动,像活物般朝北极星位置的火焰蔓延。老者猛地拍击轮椅扶手,十二尊雕像同时转身,胸口的青铜剑指向星图:
“它们发现了!”
灭道剑的仿制品齐齐震颤,剑格处的眼睛陆续睁开。每睁开一只,星图中的猩红纹路就消退一分,但雕像本身也迅速玉化。
“撑不了多久。”老者拽住陈尘的手腕,“现在,完成最后一步。”
他的独眼突然流出银蓝血液,在空中绘出繁复星纹。陈尘怀中的青铜罗盘自动飞起,与“人”“星”两枚碎片组合,化作巴掌大的钥匙。
“用你的异色瞳。”老者将钥匙按在陈尘眉心,“左眼看守碑人碎片,右眼看星骸碎片。”
剧痛袭来!
陈尘感到双眼被撕裂——左眼看到三千年来所有守碑人的记忆洪流,右眼则承受着历代星君死亡时的星火冲击。
钥匙在双重视野中变形,最终化作一滴银蓝血珠,坠向水镜中的七杀棺。
血珠穿过镜面,精准滴在棺中心脏上。
“咔嚓!”
心脏表面的裂纹全部愈合,内部胎儿睁开了眼睛——
左眼星火,右眼人瞳。
真星苏醒的刹那,西湖水底爆发出龙吟般的啸叫。
陈尘透过水镜看到,湖底泥沙翻涌,露出条沉睡的青铜巨龙。龙首抵着雷峰塔地基,龙尾延伸至钱塘江口,而龙心位置正是七杀棺所在的小型宫殿。
“龙脉具象化……”老者气息微弱,“伪星要拼命了。”
果然,星图中的猩红纹路突然暴起,缠住三柄青铜剑。对应的雕像瞬间炸裂,而北极星位置的银蓝火焰也被污染了小半。
“破军、贪狼、巨门三星君正在靠近。”老者咳出更多光屑,“带着伪星赐予的‘天外之力’。”
陈尘拔出腰间的青铜短刀——这是用新生星君结晶打造的兵器,表面流转着暗金星纹。
“您需要多久?”
“一炷香。”老者指向十二尊雕像,“等真星吞噬最后三把钥匙,就能……”
他的话戛然而止。
水镜突然映出恐怖画面:昆仑方向的天空裂开缝隙,一只由星云构成的巨手缓缓探出,抓向终南山方向!
“天外伪星的本体?!”陈尘的异色瞳刺痛流血,“它要抢星陨之门!”
老者突然大笑起来。
“终于出来了。”他残缺的身体开始发光,“陈尘,记住——真星需要载体。”
银蓝火焰从他七窍喷涌,化作锁链缠向陈尘。妞妞想要阻拦,却被柔和的力量推开。
“您要……”
“初代守碑人的最后使命。”老者的声音越来越轻,“把真星送去该去的地方。”
锁链加身的刹那,陈尘看到走马灯般的记忆碎片:
三千年前,初代星君自斩神性;
历代守碑人暗中传递“人”之碎片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