搏斗中,我意外撞倒了身后的博古架。无数古董轰然倒地,其中一个密封的檀木盒摔开,露出里面泛黄的人骨。陈默见状突然愣住,匕首当啷落地。他瘫坐在碎片中,喃喃自语:“这是老张的……当年他被献祭时,我就在旁边……”
从陈默的店里出来,我抱着那具遗骨,胃里翻江倒海。月光下,人骨泛着诡异的青白色,仿佛还残留着当年的恐惧。手机突然震动,是那个神秘女人发来的短信:“小心背后的眼睛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我像个游走在阴阳边缘的猎魂者。在废弃的疗养院找到第二具遗骨时,我撞见了一群穿着黑袍的人在举行仪式。他们脸上蒙着麻布,口中念念有词,祭坛上摆放着与当年相似的符咒。我躲在阴影里,看着他们将活人献祭,鲜血顺着符文蜿蜒,在地上勾勒出青铜酒壶的形状。
第五具遗骨藏在一座百年老宅的地窖里。当我挖开潮湿的泥土,手电筒的光束照见那具蜷缩的骸骨时,头顶突然传来脚步声。我慌忙熄灭灯光,黑暗中,我听见有人在哼唱一首童谣,那是妻子生前最爱唱的曲子。
“老公,你找到我了吗?”阴冷的气息拂过耳畔,我浑身僵硬。借着月光,我看见地窖墙壁上倒映出两个人影,一个是我,另一个……穿着染血的白裙,脖颈处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。
我强忍着恐惧,握紧手中的骨刀,朝身后挥去。刀刃划过空气的瞬间,女人的笑声在狭小的地窖里回荡:“没用的,我们永远都在一起……”
就在这时,地窖入口传来一声枪响。神秘女人举着改装过的猎枪出现在上方,枪口还冒着青烟:“快走!他们追来了!”
我抱着遗骨跟着她冲出老宅,身后传来黑袍人愤怒的嘶吼。在车上,女人告诉我,这些黑袍人是当年仪式的残余势力,他们妄图通过献祭复活更强大的恶灵。
“还差最后两具遗骨。”女人转动方向盘,眼神坚定,“但最棘手的是,其中一具在那个恶灵的老巢——那座废弃庙宇。”
月圆之夜再次降临,我和女人潜入庙宇。废墟中弥漫着腐臭的气息,祭坛上摆满了新鲜的祭品。当我们找到最后两具遗骨时,四周突然响起刺耳的铃铛声。黑袍人从阴影中走出,将我们团团围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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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首的黑袍人摘下麻布面具,我瞳孔骤缩——那是陈默的脸,可他的眼神冰冷如蛇,嘴角挂着邪笑:“感谢你帮我们集齐遗骨,现在,该完成最后的仪式了。”
战斗一触即发。女人举枪射击,我挥舞着骨刀与黑袍人搏斗。混乱中,我看见陈默将七具遗骨摆成诡异的阵型,鲜血顺着符文流淌,汇聚成一个巨大的酒壶图案。
“不能让仪式完成!”女人大喊着冲向陈默,却被一道黑影击飞。我转身,看见妻子的恶灵站在月光下,她的身体半透明,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。
“回来陪我……”她伸出双手,指甲变得漆黑尖锐。我握紧骨刀,心中翻涌着悔恨与决绝:“对不起,但这次,我一定要结束这一切!”
我冲向恶灵,骨刀刺入她身体的瞬间,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原来当年被困的恶灵,是妻子前世的恋人。他因爱生恨,在临死前诅咒我们生生世世不得安宁。
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,恶灵化作灰烬。陈默也在仪式失败的反噬中倒地,祭坛上的遗骨发出耀眼的光芒,最终归于平静。
黎明的曙光洒在庙宇废墟上,我和女人相视一笑。这场持续多年的噩梦,终于画上了句号。但我知道,那些关于醉酒与恶灵的故事,仍会在午夜的街头巷尾流传,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恐怖谈资。
后来,我离开这座城市,在海边开了一家小酒馆。酒馆的招牌上写着“戒酒”二字,店内从不售卖酒精饮品。偶尔有客人好奇询问,我只是笑笑,望向远处的大海。那里,有我逝去的爱人,也有我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