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0年12月27日,新疆格里塔边境的雪格外凛冽。寒风裹挟着雪花,像无数细小的钢针,扎在驻守边防的战士们脸上。
二连的哨所位于一处高地上,四周是一望无际的雪原。这里地势险要,是重要的边防要塞。两名年轻的士兵,小张和小李,今晚负责值夜。他们裹着厚厚的军大衣,戴着皮帽,手持步枪,警惕地注视着四周。
"这鬼天气,冷得骨头都要冻碎了。"小张哈着白气,跺着脚说道。
"是啊,还有两个小时就换岗了,再坚持一下。"小李搓了搓冻僵的手,眼睛紧盯着远处的界碑。
夜色深沉,只有哨所的灯光在风雪中忽明忽暗。四周一片寂静,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。突然,一阵诡异的笑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。那笑声低沉而阴冷,像是从地底传来,又像是被风裹挟着飘来。
"你...你听到了吗?"小张脸色煞白,声音颤抖着问道。
小李握紧了步枪,眼神中充满警惕:"好像是...像是有人在笑。"
笑声越来越近,时断时续,时而高亢,时而低沉,让人不寒而栗。两名士兵握紧武器,神经紧绷,四处搜寻声音的来源。就在这时,原本就猛烈的风雪突然变得更加狂暴,形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"白毛风"。狂风呼啸,雪花漫天飞舞,能见度几乎降为零。
"快进哨所!"小李大喊一声,两人顶着狂风艰难地向哨所移动。但风雪实在太大,他们在漫天飞雪中迷失了方向。
白毛风肆虐了整整一夜。当黎明的曙光终于穿透云层时,风雪渐渐停歇。换岗的战友来到哨所,却发现值夜的小张和小李不见了踪影。
哨所的门半开着,里面空无一人。桌子上的茶缸里,茶水早已结冰。最令人心惊的是,他们的武器、军大衣和帽子都整齐地放在哨所里,就像是他们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。
"人呢?这到底怎么回事?"前来换岗的战友们面面相觑,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大家开始在哨所周围搜寻。在离哨所不远处的雪地上,他们发现了一滩血迹。血迹已经被雪覆盖了一部分,但依然清晰可见。顺着血迹的方向望去,雪地上有一串凌乱的脚印,延伸向茫茫雪原,最后消失在视线尽头。
连长王建国得知消息后,立刻组织人手展开搜救。但茫茫雪原上,除了那滩血迹和脚印,再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。
"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"王建国红着眼睛下令。战士们分成几个小组,在周边展开地毯式搜索。然而整整三天过去了,除了刺骨的寒风和茫茫白雪,一无所获。
更可怕的是,经历了这次事件后,原本意志坚定的王连长开始变得精神恍惚。他常常一个人对着空气喃喃自语,说什么"他们回来了别找我"之类的胡话。没过多久,王连长就被送回后方治疗,但最终还是没能恢复正常,彻底疯了。
时间转眼来到1981年12月28日,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。离哨所不远的塔木尔村,村民们像往常一样,早早地吃完晚饭,围着火炉取暖。
村子里的老人们聚在村口的老杨树下,谈论着去年哨所发生的怪事。"听说那两个当兵的到现在都没找到,真是邪门了。"一位老人皱着眉头说道。
"可不是嘛,这白毛风一来,准没好事。我听老一辈说,这风里带着怨气,会把人带走。"另一位老人神色凝重地说。
夜色渐深,村民们纷纷回到家中休息。整个村庄陷入一片寂静,只有风雪拍打着窗户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