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舒晚被齐铭郁紧紧护着,虽然身体被剧烈摇晃,但并没有受伤,只是耳边嗡嗡作响,暂时听不清声音。
不知过了多久,摇晃渐渐平息,水墙终于掠过了母舰所在的区域,朝着远方而去。
大多船队都成功避开了水墙的中心区域,只有两艘游轮被水墙边缘扫到,船身受损,有几名船员受伤,但并无大碍。
陈舰长松了口气,刚想吩咐维修人员前去支援。
“不好!第三次水墙来了!”监测船员的声音带着惊恐:“距离我们只有八海里!”
陈舰长的心瞬间沉了下去,两次水墙间隔的时间竟然这么短,根本来不及让船队调整状态。
他立刻对着广播大喊:“所有船只立即转向!全力向东北方向规避!快!”
这一次,水墙的移动速度更快,像是一道银色的闪电,瞬间就冲到了船队前方。
有三艘船因为距离过近,反应不及,被水墙正面撞上。
巨大的船身在冲击下瞬间倾斜,集装箱、物资、幸存者纷纷落入海中。
船员们的惨叫声在震耳欲聋的涛浪声中断断续续传来,根本就听不出清楚,但更让人揪心不已。
“救人!让救生……”陈舰长咬着牙下令,但是他看着前方又即将到来的下一次水墙,顿时失了音。
他们此时,连自保都困难!
更不要说去救人了!
这次,高达三十多米的水墙再次汹汹而来!
而他们此时的方向,正好对着水墙的中心区域。
周舒晚大喊出声:“立即调整航向!向东南偏转六十度!那里是水墙的薄弱带!”
她的声音穿透驾驶舱内的混乱轰鸣,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。
陈舰长几乎是本能地附和:“照周医生说的做!右舷发动机满功率运转!左舷保持反向推力辅助转向!”
船员们的手指在控制台疯狂翻飞,母舰巨大的船身如同笨拙的巨兽,在海浪中艰难地扭转方向。
金属齿轮咬合的“咔咔”声与海浪的咆哮交织在一起,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