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真有同伙,也冲着钱来的,那贾震一死,钱还怎么分?同伙不也得饿死?
再说了,真有仇家?那怎么偏偏选在现在?钟万英的尸体刚被发现,他就被干了?
庄岩猛地站起来:“走,去现场。”
他不信命。
这世上的巧合,哪有那么多?
……
某区,冷库基地。
四十五个冷藏间,冷得像冰窖。
贾震的尸体,是夜里九点五十,被值班的保安在自己租的冷库门口发现的。
警察赶到,撬开冷库门——
钟万英的尸体,就在里头。
人是找到了,可问题更大了。
死了俩。
下午庄岩刚上报,钟万英极有可能是他杀。
现在好了,又死一个,还是被开膛破喉。
大队长张安鼎和指导员查阁兹的头,当场大了三圈。
整个刑侦大队,全员头皮发麻。
案子直接上报市局。
结果第二天一早,市局来了命令——
“这案子,刑侦大队全权负责,其他部门全力配合。”
张安鼎和查阁兹当场傻了。
“这……是不是领导喝假酒了?”
两条人命,交给我们这十几号人?我们是吃铁饭碗的,不是铁甲战神!
两人对视一眼,同时想起一个人。
——庄岩。
“……原来是让他顶上啊?”
你倒是早说啊!非得憋着,看我们演社死现场?
……
庄岩蹲在尸体前。
血早就淌成了小河,凝在地砖上,黑红发亮,腥味刺鼻。
尸体平躺,头颅偏侧,脖子断得干脆——只剩一层皮肉勉强连着。
贾震,没跑了。
法医一边比划一边念叨:
“凶器可能是砍刀,但切口边缘有细微弧度……不太像,有点像……铁锹劈的?”
“不是铁锹。”庄岩打断他。
法医一愣:“啊?”
“是工兵铲。”
庄岩没抬头,眼睛死死盯着伤口。
他为什么这么笃定?
因为他的“武器专家”能力,早就在脑子里炸开信息了。
——工兵铲的挥砍角度、刃口受力轨迹、砍断颈椎时的阻力变化……
每一点,都和眼前这道伤,严丝合缝。
“……呃?!”法医张大嘴,像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。
“你……你是法医还是我是法医?”
庄岩没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