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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然之后会不会被打死，这一点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，笑话那个臭屁的小鬼会杀了他吗？

战欲在胸中熊熊燃烧，最初的震撼被此刻，想要挑战的想法取代。

身处业魔状态的凯文(黄金庭院）周身弥漫的极致寒意仿佛都缓和了刹那，他那一双冰蓝色的眼眸中，清晰地倒映着后辈那惊世一击的光芒，那亘古不变的淡定表情之下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松动。

周身的业魔寒冰似乎都因内心的震动而减缓了流淌。

他冰蓝色的眼眸深邃如镜，倒映着穹顶后辈的身影，以及那改变战场的光雨。

在那平静的表情之下，是无人能窥见的剧烈翻涌的思绪。

【……并非以绝对的‘终焉’焚尽一切，而是在终结中孕育新的‘始源’……】

他凝视着那治愈联军的光尘，想着平行时空所发生的事情。

【这条路……】

他回想起自己选择的，以绝对的力量和牺牲绝大多数的救世之路，再对比眼前后辈所展现的、蕴含着“生”的可能性的新路径。

一种极其罕见的、混杂着欣慰、认可、反思乃至一丝释然的情绪，极其缓慢地融化着他心头的坚冰。

【……或许，比我选择的……更具‘未来’。】

这个念头如同种子，悄然落入他冰封的心湖。

其本质来说，他们二人的选择其实并没有任何不同，只是将想法放进了更大的舞台而已，一者拥有无限的可能，一种已经被锚定。

至于谁好谁坏，这需要时间来证明了.......

苏不知何时以至凯文的身后，一直闭着的眼睛微微颤动，仿佛在他的“心眼”中，正上演着一场宇宙生灭的宏大景象。

这位觉者轻轻叹息了一声，那叹息中充满了了然与沉重的慈悲。

他的“心眼”“看”到的远比旁人更多。

【以‘裁定’取代‘复仇’……他将‘审判’的权柄握于手中了。】

【这份力量带来的，不仅是救赎，更是无尽的孤独与重压。他的内心……比我们看到的要疲惫千万倍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