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嘴!”吴克善反手挥开她,大玉儿一个踉跄,护甲在石壁刮出尖响,“若非念在同脉情分,我早叫你也尝尝拳头!”
猛地指向多尔衮,“你明知他是你的妹夫,为何纠缠不休!”
大玉儿绣鞋重重跺在枯草堆上:“到底要怎么样你们才肯信我?我和多尔衮如兄弟一般!”
“兄弟?”吴克善冷笑,“那大汗是什么?多铎是什么?什么时候你成了爱新觉罗家的兄弟?”
“听着,这是我以兄长的身份最后一次警告你,既已被贬为庶福晋,合该老老实实缩着尾巴!”
“你还知道我才是亲妹妹,为何偏袒小玉儿!”
胭脂被泪水洇成浑浊的沟壑,吴克善冷冷挥开欲抓他袖的手:
“你说,若我向大汗禀报你们私通,他会如何发落?好自为之。”
那冰刃般的眼神,刺得大玉儿踉跄跌坐,她终于彻悟——
如这盛京宫墙,若敢忤逆小玉儿,身后便再无故土依仗。
世人只会记得娇俏动人的宸玉大福晋,而那个明媚活泼的玉福晋,早已淹没在朱墙黄瓦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