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上,萧柏桓就西部敌军压境的情形展开商议。
西越在与墨城的交战中,连失几城,为挽回颜面,已调遣大批军队赴往边境。
北冀作为西越的邻国之一,更是忌惮西越的精锐战马,自然恐慌。
朝廷虽已派出援军赶往边境,但仍需严防敌军突然进攻。边境遥远一旦发生变故,朝廷难以迅速应对。
此前交战导致遥州百姓伤亡惨重,幸存者早已迁入云州安置。但安抚流民、征兵养兵都需要大量银两,朝廷压力巨大。
此外,遥州仍在西越控制之下。
桩桩事情,皆令萧柏桓深为忧虑。
萧柏桓端坐龙椅,目光扫过阶下垂首的众臣,指节在扶手上轻轻一扣,打破了殿中的沉寂。
“边境告急,流民待哺,国库却捉襟见肘。诸位爱卿,且说说,这局该如何破解?”
他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沉重,在群臣中激起层层涟漪。
但众人却无一人应声。
钱能通神,亦能活国,可这空虚的国库,已非一日之寒。
萧柏桓的视线精准地落在了队列中的一人身上。
“欧阳爱卿,你执掌度支,钱粮之事,你先说说。”
被点名的户部尚书欧阳简身子猛地一颤,慌忙出列,额角已渗出细密冷汗。
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声音带着微颤:“回…回陛下,微臣…微臣愚见。眼下各处都需用钱,或可…或可在原有田赋之上,略增税额,以解燃眉之急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一个苍老却洪亮的声音便斩钉截铁地打断:“陛下,此事万万不可!”
只见陈阁老手持玉笏,大步出列,眉宇紧锁。
“陛下明鉴!先前北地大旱,三清江一带又遭时疫,百姓已苦不堪言。
此时若再行加赋,无异于竭泽而渔,只怕民变一起,烽烟遍地,届时内忧外患,局面将一发不可收拾啊!
“陈阁老所言甚是!”几位大臣纷纷出声附和。
萧柏桓目光扫过群臣,声音沉稳:“既然此法不妥,诸位爱卿可还有其他良策?”
这时,陆禹安持笏出列,躬身道:“回陛下,微臣以为,值此非常之时,可制定相应标准,鼓励商贾富户通过捐纳钱粮,换取朝廷授予的荣誉虚衔,或是在经商通关时予以适当便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