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怒火更盛,转而冷声质问萧淮:“淮儿,你说!”
萧渝忽然侧过头,目光幽幽地看向萧淮。
萧淮心中一凛,自然明白他这是在警告自己不得泄露姜子鸢的身份。
他暗自冷笑,表面上却挤出委屈的声调:“回父王……并非儿臣先行挑衅,是王兄突然对儿臣动手。”
他今日真是倒霉透了,先是被姜子鸢刺伤、踢了几脚,又被萧渝毒打!
这两人还真是——可恶至极!
“渝儿!你身为兄长,为何对自己的弟弟下此重手?!”
萧渝语气平淡,仿佛早有准备:“他欠儿臣一万两黄金,迟迟未还。儿臣不得已,才出手惩戒。”
萧淮闻言瞳孔骤缩——他何时欠过萧渝一万两黄金?!
萧柏桓半信半疑地看向萧淮:“是这样吗?”
萧淮暗咬牙根。
知道姜子鸢身份绝不能暴露,只得硬着头皮接话:“是……儿臣曾与王兄立下赌约:若墨城能在半月内攻下西越罗城,便算儿臣输。
七日前,墨城已攻下西越罗城……是儿臣输了,因此欠下王兄一万两黄金。”
“荒谬!”萧柏桓厉声斥道,“就为了一万两黄金,你们闹得满城风雨、颜面尽失?”
当喜乐公公来告诉他,他们兄弟俩在茶楼打架时,他立刻派喜乐公公请二人入宫,就怕此事闹得人尽皆知。
“儿臣知错,请父王息怒。”两人伏身齐声请罪,语气恭顺,却各怀心思。
萧柏桓沉默了片刻,才道:“既如此,淮儿今日便将一万两黄金还予你王兄,此事到此为止,不得再提。”
“渝儿,你身为兄长,非但不做表率,友爱胞弟,反重伤胞弟!孤罚你去敬慈堂跪两个时辰反省。你们可有异议?”
“儿臣不敢。”二人再度同声应答。
“都退下吧。”萧柏桓冷声道,不愿再多看他们一眼。
萧淮随即被宫人抬去太医处诊治。
所幸腿上伤势并未伤及筋骨,身上也多只是皮肉淤伤。
至于姜子鸢所射毒针,药效已然消散,只余些乏力之感。
经太医处置伤口后,他才被送回自己府中。
他躺在床榻上,心中思忖:虽平白损失万两黄金,可一想到能让萧渝在祖宗牌位前跪两个时辰,也算解气!
至于今日这伤……他目光转冷,他迟早要向姜子鸢与萧渝讨回来!
另一边,萧渝与功一一前一后,在公公的带领下往敬慈堂走去。
“公子……”功一不禁有些担心。跪上两个时辰,这腿怎能承受得住?
陛下也太偏爱公子淮了。
“不必管我,去找姜子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