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通知安保部门。”理查德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，这种平静反而更令人恐惧：“再高价雇佣二十个前海豹突击队员，我要他们24小时保护我。”

“如您所愿，我的主人。”助理鞠躬退出，轻轻带上了办公室的门。

理查德走到酒柜前，又倒了一杯威士忌。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，映出他阴晴不定的脸。他忽然觉得，这杯中的倒影似乎变成了方阳冷笑的面容。

“我不信你躺在床上还能斗得过我！”他对着想象中的幻影举杯，然后将烈酒一饮而尽。

……

当天晚上，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。独栋豪宅的客房部一片寂静，只有走廊尽头的应急灯散发着微弱的白光。

“咚咚咚”——轻轻的敲门声再次在高自强的房门外响起，声音轻得像是老鼠在挠门。

高自强叹了口气，放下手中的平板电脑，光着脚走到门前。他透过猫眼看到妹妹那张写满倔强的小脸，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
“还好大家都知道你是我妹妹。”他拉开门，压低声音道：“否则你每天半夜来找我，他们不误会才怪。”

高小月穿着一身粉色睡衣，头发乱蓬蓬的，显然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。她皱了皱鼻子，不耐烦地推开高自强挤进房间：“少废话，赶紧拿出来！”

高自强从床头柜的暗格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窃听装置，叹气道：“还是和前几天一样，没有任何动静。”

高小月却不信他，一把抢过耳机戴在耳朵上，纤细的手指紧张地绞着睡衣下摆。这几天，她每天都会假装早早睡觉，然后半夜三更偷偷溜来找高自强，就为了监听方阳病房的情况。

一开始高自强还陪着她一起听，后来发现什么都听不到，就任由她自己折腾了。

但今晚不同——耳机里突然传来清晰的‘嗤’的一声，像是银针刺入皮肤的声音，紧接着是一阵诡异的‘沙沙’声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布料上蠕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