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夫编入兵卒行列太过大材小用,着实浪费人才,更多是训练之后特别编制,用以探查情报、侵扰,同时限制敌方武夫。
“有理,有理。”姜逢吉努努嘴,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自我感觉没问题,便不再怀疑有他。
牛饮两口热茶之后,将来龙去脉娓娓道来:“先帝在位第七年的五月,兴兵北伐已经一年多,尽管河西方面跨过了斡回河,宁州大军也顺利穿越深潭、软土,但胡人的抵抗异常剧烈。”
“与河西对垒的据恶风谷之险死守,从不轻易出击迎战,一整个缩头王八。而宁州关外,胡人凭借马快、地大,始终保持零散,你进我就退,待摸清情况再集结围攻,一点点分化瓦解。”
“东西两线可谓吃尽苦头,进展全无。”
赵就不急不缓,添嘴问:“然后呢?战况如此艰难,怎么破的局?”
“赵大人别急,且听老夫细说。”姜逢吉也不管他是不是心急,抬手示意稍安勿躁。
接着用赞许的语气继续讲述:“而后周将军眼见宁州毫无进展,思索再三干脆兵行险招:趁胡人分散后退以避战保存实力之时,分出一队兵马沿边关南下,绕远路避开胡人武夫,日夜不息直奔恶风谷身后与河西大军形成合围之势。”
“前后合围下,胡人如瓮中之鳖,既无援兵能相助,粮草还无法补给,仅坚守一个月有余,无奈集结残兵突围溃逃。”
“恶风谷失守后,胡人再无险可守。河西与宁州互成犄角,左右夹击,胡人不断奔忙,疲于应对,颓势已然显露!而我大齐士气高昂,连战连捷,半年不到就推进千里有余,离冰湖也只剩二百一十七里!”
“真可谓一步之遥!”
话至于此,姜逢吉猛然停下。随后微微转头隔空向北方遥望,眉眼之间光彩熠熠,尽显老态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,脸上浮现怀念之色。
可惜,很快又转变为颓唐,惋惜。
一步之遥,却宛若天堑。
跨不过去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