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心点。”朱雀严肃道。
“嗯。我会的。”
轻轻拍了拍她的手,赵就迈步跟着姜逢吉推开门走进屋里。
不等房门完全合上,姜逢吉已经迫不及待开口:“这里是老夫的书房,平日里除了我自己,不会再有人来,应该符合赵大人所需。”
环顾四周、打量里外几眼,赵就环抱双手努努嘴,满意地点点头,“的确足够清幽、静谧……”
“那赵大人想询问老夫的事,现在应该能说出口了吧?”姜逢吉在书案后坐下,一边抬手示意“请坐”,一边好奇问。
话说到这份,赵就不再藏着掖着,开门见山问道:“不知姜阁老可否听说过"丙巳宫变"?”
听到"丙巳宫变"四个字,姜逢吉瞬间脸色剧变,两只眼睛不由自主瞪大。转头左右看了几眼,确定无人附耳偷听才凑到跟前,压低声音惊恐问:“赵大人,是陆大人让你来的,还是某位皇子让你来的?”
“什么?!”赵就满脸不明白。
“哎呀你们哟!”姜逢吉咬咬牙,指尖轻点书案,别有深意劝说:“赵大人呐,身在官场不能事事都听上头的,要学会思考、学会分辨利弊得失,尤其得明白一个道理:时来天地皆同力,运去英雄不自由!冯唐易老,李广难封呐!”
赵就嘴角直抽,完完全全听不懂他到底在讲什么。怎么说着说着就到《滕王阁序》了?好像自己此行的目的不是为了探讨文学经典吧?
“啊?!”他挠挠头,满脑袋全是问号。都他妈的什么跟什么啊?欺负老子读书少?
眼瞧着赵就一副懵懂不明白的样子,姜逢吉只好继续耐着性子解释:“赵大人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?太子监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,这时候再投靠其他皇子为时晚矣!哪怕陆指挥使心意如铁石,也不能痴痴紧随,尔未到而立,日子还长着呢……”
经过解释,赵就总算听明白一二,连连摆手苦笑:“姜阁老误会了,我并没有舍命搏从龙的心思。”
“只是"丙巳宫变"恰好与在下私事有所牵连而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