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驭龙关外,下游数十里,一条大河波涛汹涌,宽里许!
天上,月明星稀,月光被云层揉碎,洒落在河面,将翻涌的浪尖镀成流动的银鳞,I层层堆叠,卷起千堆雪,随后拍碎,犹如银瓶乍碎。
这条蛰伏在群山蜿蜒里的大河,此刻正以雷霆万钧之势撕开夜幕,浪涛如千万头脱缰的银鬃烈马,在深黑的河床里横冲直撞。
此刻,一条从远处高山飘荡下来的彩色溪流,犹如天上仙河,缓缓汇入这条大河,美轮美奂。
溪流间,可见水面之上,一盏盏油纸折叠的漂亮花灯,飘荡在其间,将水面映衬的五彩斑斓,犹如一条色彩斑斓的光带,汇入大河。
随着平静的溪流,汇入波涛汹涌的大河,一盏盏花灯,将漆黑的河水映衬出光亮。
此时,在那森然漆黑的水面下,赫然有一头头狰狞的黑影在水中一晃而过。
“哗”
有庞大黑影跃出水面,带着巨大的浪花,将几盏花灯拍入水中,接着,扑通一声又落入水中。
那是一头体长两丈的的龙鱼,混身漆黑,牙齿锋利!
很快,河面之上,一道道黑影从水中跃出,将花灯吞入,接着便一股脑地消失在水面之下。
其中,怪鱼嶙峋,鱼虾皆有,硕大无比,狰狞异常,倒构建一副奇景!
而此时,在这条大河与溪流交汇的入水口岸边,还有另一幅景象。
一点点火光点缀在其间,火光摇曳下,有一位位身穿黑甲的甲士拿着火把,骑着高头大马,目光紧紧地盯着妖浪并起的水面。
几乎十步一人,百步一岗!
而在这些火光摇曳间,入河口那里,一座丘陵之上,有一位身披紫色甲胄,红色披风,长着一双吊睛眼,眉头如钟馗乱刺,高鼻阔脸的将军,骑着一头高大的斑纹大虎,吊睛竖眼看着崖下大河中水妖群现的画面,眉头皱起。
“府君,有些不对劲,来吃贡品的水妖没多,反而还少了一些,而且匆匆忙忙,没有逗留,往下游去了,比以往安静了不少,没有多少妖物在水面上嬉戏,兴风作浪。”
这时,有一道流光疾驰飞来,落在丘陵之上,朝着大猫上的将军拜手汇报。
“确实有些不对劲,那头老蛟这次寿宴比以往要盛大不少,前来拜寿的水族,妖魔不知凡几,前来吃贡品的水族应该更多才是。”游庆丰,驭龙关府君看着河面上的景象,缓缓开口,声音厚重,带着惊疑。
白龙河里的老蛟龙六百岁寿诞,附近龙岭群山不知多少妖魔,水族前来,可以说是一场妖魔盛会。
以往,这老龙十年一小庆,根据以往高层定下的一些规矩,驭龙关的百姓为了让这头老蛟消灾,会组织香火集会,放花灯,舞龙等活动,敬上香火贡品给河里的水族,随着日子越久,反成了这座城的民俗。
就像今日这样,一直持续三天!
而老龙这次六百岁寿宴,根据消息,到时候四方妖魔汇聚,还有大妖出没,他作为本地府君,为了以防万一,出现意外,特意带兵在这条离城最近的河段看守。
虽然早些年间,驭龙关就与白龙河的老蛟龙达成了一些规矩,明面上井水不犯河水,但白龙河里的蛟龙总是时不时在关外兴风作浪,而且这次寿宴规模盛大,龙岭深山中的老怪出没,变数增多,一旦哪头抽疯,不讲理起来,离白龙河最近的驭龙关就有麻烦了。
所以,他要在这几天盯住白龙河的风吹草动。
“不知,属下巡视了一遍附近河岸,除了这些外,没察觉出其他异常。”
“估计是这次大宴,那些水族都聚集在两百里外的白龙潭。”
“府君可宽心一些了!“
游庆丰眉头却反而皱的更深了,事出反常必有妖,一丝风吹草动都得注意,这种时候,多疑一些总没错,
“宽心什么,你亲自下河去,秘密抓本地水族问问怎么回事。”
“不要打草惊蛇。”
“是!”来人领命,身形起了雾,化作一缕轻烟钻入夜色中,往下面大河悄无声息地潜了下去。
一炷香时间后,丘陵之下的河岸边,一团水花炸起,方才领命而去的将领从水中冲出,还带起一些浪花上了岸,啪嗒还炸上了几条水里的小鱼小虾。
“府君,查到了。”
“白龙河的三太子今日上午在给那头老蛟拜寿路上不知被什么人所杀,不少水族前去下游水道抓人去了。”
这位手下将领带着消息回来,眉眼带着一丝幸灾乐祸。
游庆丰一听,眉头皱的更狠了,成了一个川字,一双吊睛提起,
“三太子?本君记得那是一头虺,是那老蛟的直系血脉,如若这家伙死了,那就更危险了!”
“下游那里还有我驭龙关辖下的一些村镇,可打听到具体是什么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