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树临风的白袍男子,乃是楼兰乐师玉成楼。
乐声惑人,杀人于无形。
拄着骷髅头拐杖,披着一身兽皮、披散着长发的五旬男子是楼兰的巫师。
孟芊芊惊叹:“楼兰也有巫师?与苗疆的巫女一脉相承吗?”
陆沅道:“更早的时候同宗同源,已经是数百年前的事了,而今巫山与楼兰毫无瓜葛。”
孟芊芊若有所思道:“楼兰的巫师给我一种很邪气的感觉。”
而苗疆巫女像是神灵的使者,戴着神秘的面纱,神圣不可侵犯。
很难想象,数百年前他们竟同宗同源。
究竟是发生了何事,让他们分成了两派,自此天各一端,延续传承。
而双方的传承俨然也经过了筛选与抉择。
一正一邪。
孟芊芊望着楼兰巫师说道:“世间万事万物,盘根交错,千变万化,正未必是善,邪也未必是恶,端看行的道、谋的事。”
言及此处,她突然顿住。
陆沅察觉到她的异样:“怎么了?”
孟芊芊的目光落在那个骷髅头上。
此物太过阴邪,殿内不少官员都朝它投去了奇怪的目光。
故而孟芊芊会盯着它瞧不足为奇。
可陆沅总觉着她看骷髅头的目光是不一样的。
孟芊芊摇摇头:“说不清,有一种……似曾相识的感觉,像是在哪儿见过,我一时想不起来。”
孟朗嗤道:“话本子看多了吧?尽看些无用的东西……”
“咋过说话滴!”
檀儿一拳砸上他头顶,当即将他砸出一个大包来。
孟朗炸毛,捂住头顶,咬牙切齿地转头瞪向她:“你几时来的?”
檀儿叉腰,超凶地说道:“额在逆说姐姐坏话滴时候,就来咯!逆下次再敢,额锤爆逆滴狗头!”
孟朗疼得抽抽的,最重要的是,被个小丫头捶头,真的很丢脸啊。
确实有不少人目睹了他的窘迫,一阵窃笑。
孟朗又羞又恼,又不能当场发作,忍得快要内伤了。
檀儿挨着孟芊芊在另一边坐下,宝猪猪的位子依旧给留着。
“昭昭呢?”
孟芊芊问。
檀儿道:“醒咯,和清霜掏鸟窝去咯。”
小家伙是把皇宫当自己家了,孟芊芊哭笑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