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茴笑,“少主抱孩子已经抱得很熟练了。”
时安夏应她,“夫君比我抱得好。”
“夫人力气小。”北茴边说边退出屋去,贴心地关上了房门。
她在外间值夜,拨亮了灯芯,顺手拿起散落在桌上的针线活做起来。
这是卓祺然的狐裘,破了个洞。白日她看见了,便让他脱下来交给她补。
她想起卓祺然高兴得像个孩子的样子,觉得他其实没什么城府。
北茴没发现自己在针线穿飞间,唇角的笑意久久落不下去。
里间,岑鸢也漾了个温柔的笑意在嘴角,垂眸看着怀中的奶团子,“二二和三三这两只小猪每次来都是睡着的。”
“你怎不说你每日是什么时候来的?”时安夏掀帐时,看见岑鸢右手虎口处有道旧伤,此刻正小心避开孩子娇嫩的腮边。
垂落的发丝扫过孩子额头,他立刻偏头用肩膀蹭开。那双眼睛在战场上淬过血的锋芒,此刻竟化出春水般的柔光。
岑鸢抱着孩子入了帐,“一一那小子就不这样。我再晚来,他也不睡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