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忽然传来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像是有人踹翻了院中的石凳。
紧接着,唐鹤熟悉的大嗓门穿透雕花窗棂:“鹿师兄!我们来救你啦!”
伴随而来的还有厉狰的闷吼:“放开俺们鹿道友!”
柳霁谦瞳孔骤缩,冷笑一声:“好啊,不愧是状元郎,你与本宫说这么多,原来都是缓兵之计!”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帐外,却在鹿闻笙试图起身时又猛地按住他肩膀,像只护食的野兽。
这不是添乱吗?鹿闻笙欲哭无泪,干脆躺回床上,四肢摊成“大”字——就这样吧,心累了,爱咋咋地。
现在真是黄泥巴掉裤裆,不是屎也是屎了。
“砰!”
雕花木门突然被撞开,鎏金烛台被掌风扫落,在地毯上滚出丈余,烛泪泼洒成赤金牡丹。
厉狰举着长刀冲在最前面,刀刃在烛光下映出扭曲的倒影;唐鹤紧随其后,发髻上的玉簪歪得不成样子,手里还攥着半块从墙上撬下来的青砖;叶映洲扶着门框喘了口气,抽出腰间软剑,;炎昭明最后进来,手里拎着从厨房顺来的擀面杖,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。
厉狰瞪着眼睛,刀尖直指柳霁谦的背影:“干啥呢干啥呢!”感觉怪眼熟的。
唐鹤举着青砖就要往前冲,却在看清床上的情形时猛地刹住脚步,青砖“啪嗒”掉在地上:“师、师兄……”
鹿闻笙捂脸,只觉此刻自己的表情一定比哭还难看。
四人在看见床榻上的景象时瞳孔骤缩——
鹿闻笙被按在红锦被上,衣领半敞,腕间红痕蜿蜒,而柳霁谦正俯身圈着他,银灰色发丝散落在他胸口,唇角还沾着血丝。
四人瞬间定格,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。
闯进来的众人脸上的表情顿时精彩纷呈——唐鹤的嘴张得能塞进鸡蛋,厉狰的刀“当啷”掉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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