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认知炸的鹿闻笙恍恍惚惚。
鹿闻笙的思绪尚未理清,腰间骤然一紧,缠上的手臂如铁箍般紧实,那力道里混着几分急切的颤抖。
鼻尖先撞上清冽的松木香,像是雪后初霁的寒林,在紊乱的呼吸间织成一张馥郁的网。
唇瓣被覆上的刹那,他喉间惊喘未及溢出,便被悉数封进那个带着松木气息的吻里。
他下意识地挣扎,却在唇瓣被柔软覆盖的瞬间浑身僵硬——那触感带着几分急切,又藏着小心翼翼的克制,像困兽舔舐伤口般混杂着愤愤与委屈。
后脑勺被修长的手指扣住,指腹轻轻碾过他后颈的碎发,这个动作里藏着某种近乎虔诚的颤抖。
鹿闻笙:“唔!!!”不好,是个臭流氓!想霸王硬上弓!
束缚着手腕的绸缎不知何时被解开,却在鹿闻笙试图推拒的瞬间,被一双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掌紧紧扣住,按在了鎏金帐钩旁的雕花床柱上。
天旋地转间,他被陷进铺着鸳鸯戏水红锦被的床榻上,红绸帷幔如血色云雾般倾泻而下。天旋地转间,帐顶鎏金纹饰在烛火下投下细碎光斑,如星子落进泛红的眼底。
这个吻来得毫无预兆,却密集得如同暴雨倾盆。
那人的唇瓣带着几分燥意,碾过他的唇时像是带着愤愤的控诉,又藏着小心翼翼的委屈。
鹿闻笙挣扎着偏头,齿尖擦过对方唇瓣,却换来更汹涌的压制——舌尖撬开他紧咬的牙关,卷着不容抗拒的力道,将他惊乱的喘息一一吞咽。
鹿闻笙惊怒交加,本能地挣扎着,喉间溢出含混的抗议,嘴里尝到一丝铁锈味——他咬破了对方的唇。
挣扎间,蒙眼的丝巾终于滑落在地。
烛光如碎金般泼洒进来,首先撞入眼帘的是一双微微上挑的金红色眼眸,蒙着一层水光,像是熔金碎琥珀里浸着春水,眼尾泛着薄红,像被霜打过的枫叶,睫毛却颤得厉害,如振翅欲飞的蝶,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