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望着远处“魏公公”马队逶迤的火光,嘴角勾起冷笑。
寅时三刻,龙脉祭坛。
祭坛四周突然亮起火光,魏公公的蟒袍在风中猎猎作响。老太监望着鼎中升腾的青烟,忽从袖中抖出卷泛黄帛书:“先帝殡天前留下血诏,江别鹤私掘皇陵、篡改龙脉,着令……”
破空声打断未尽之言。
凌星的神葬剑架在魏公公颈间,剑锋映出他骤缩的瞳孔:“公公这出戏唱得妙,借江家刀法引出血诏,再以《天机卷》为饵聚天下英豪——可惜皇陵里的不是龙脉,而是百具童尸吧?还有,您是不是公公哟?怎么来的时候没带多少人啊?怕是狐假虎威吧?”
帛书落地展开,朱砂写就的“诛”字被血渍晕染。
“魏公公”喉间发出咯咯怪笑,佝偻身躯突然暴长三尺,面皮如蝉蜕般剥落,露出张布满咒文的青面。
凌星剑势未收,目光扫过青铜鼎下的暗道。
腐臭味混着血腥气涌出,隐约可见累累白骨——皆是不足十岁的幼童,腕上系着与阿玉相同的麻绳。
“我朝国师以百童精血养龙脉,江别鹤不过拾人牙慧。”
假魏公公五指成爪袭向凌星面门,“可惜你这般玲珑心窍,也要给龙脉陪葬!”
剑光暴涨如银河倾泻,神葬剑鸣似凤唳九天。
凌星旋身避开毒爪,剑锋划过青铜鼎上的蟠龙纹。
地面突然剧烈震颤,祭坛裂开丈宽缝隙。无数白骨手臂攀缘而出,空洞的眼眶里燃着幽绿鬼火。
假魏公大笑遁入黑暗:“不妨猜猜,血狼骑的倭人刀法,是谁亲手教的?”
凌星反手掷出神葬剑,剑气如虹贯入地缝。白骨手臂触到剑光即化齑粉,凄厉哭嚎声中,她瞥见某具幼尸颈间银锁——刻着江氏家徽。
“哎,搞这么复杂,还不是想要《天机卷》?”
这时,另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。
那假的魏公公,突然腿一软,差点跌坐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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