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?”王氏追问。

“她想的,本就是借着那翁元雁的势压我一头,如今翁元雁自身难保,咱们太太孤掌难鸣,想来我府上作威作福也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能耐。”

丹娘弯起眉眼,微微一笑,“我好吃好喝地照顾着她,这就够了。”

说实话,自打沈夫人进府以来,她看到这位婆母的次数寥寥无几。

抚安王府这么大,宅院这么多,如今内外两院都牢牢掌控在丹娘手中,想要避开一个人,当真是再容易不过。

沈夫人养尊处优,吃喝不愁,还有下人们周到的服侍。

可在这抚安王府里,她就像是坐牢一般,既不能掌权,也不能拿捏,每日唯有望着头顶四四方方的天,这日子有多难熬,可想而知。

听了丹娘的话,王氏略松了口气:“多谢嫂子了。”

“谢什么,我从来就没把她放在心上。”丹娘轻笑。

妯娌三人很快就岔开话题,说起了旁的。

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,松哥儿也该下学了,王氏望着门外,翘首以盼,不想盼来的不是松哥儿,而是跟在松哥儿身边的一位书童。

“不好了,夫人,我们少爷被太太拦住了……”

那书童脸上分明有清晰的掌印,脸颊高高肿起,又急又怕,哭得不成样子。

王氏一听,险些要站起来,握住扶手的掌心紧了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