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妈妈劝她道:“毕竟这些年,国公一直在维持着两家的体面,以礼相待是应该的。待日后强哥儿成了婚,府里再添丁添口的,也能饶回来一些不是。夫人眼光放长远些。”
乔氏道:“我就是不舍得。跟割肉一样难受。”
连妈妈有些讪讪地抿抿唇,实在也不知道怎么劝了。
过了一会儿,她看了眼澜居的方向。
乔氏道:“对啊,这请帖可是也邀请了他们两口子。再说,论关系远近,他们才是安国公府正经的亲戚。”
“夫人的意思?”
“去澜居走一趟。”
连妈妈恍然:“夫人这主意好。我瞅着这新妇出手大方得很,对您也孝敬,您过去苦恼几句,她心一软,您的烦恼就迎刃而解了。”
乔氏抿唇笑笑:“她那么多彩礼,留着做什么?我倒要去见识一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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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半上午,乔氏亲自来到了澜居。
夏桉在正厅招待了她。
让仙芝为她沏了茶。
“不知婆母要来,儿媳提前没有准备,实在是失礼,只能请婆母喝口热茶。”
乔氏坐到了主座之上:“儿媳何必与我这般客套,咱们娘俩见面,没有那么多的讲究。”
夏桉看着她一脸和善笑容:“不知婆母今日来府上,所为何事?”
乔氏道:“是这样的,昨日府上收到了安国公府的请帖,枷儿的外祖父啊,要过寿了。”
夏桉闻言,微微一笑:“原来如此,老安国公要过寿,感谢婆母告知。”
“你还从未见过老安国公,到时候婆母带着你同去。”
“是。”
乔氏默了一会儿,面色显得有些为难:“哎呦,我就是有些发愁,今年也不知送老安国公一件什么寿礼好。这十几年,每年一件,这书画啊,笔墨纸砚啊,玉器摆件啊,还有金银器皿什么的,都送了个遍,今年我这思来想去,实在是没什么新鲜的物件可拿的出手了。”
她一边有些头痛地揉了揉额头,一边余光看着夏桉的反应。
一旁,琥珀、仙芝还有小翠均低着眸子,心里都升起一股厌恶。
夏桉看着乔氏皱紧的眉头:“婆母头不舒服?我帮你瞧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