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执三步并作两步行,跑到裴岸跟前,“快,四少夫人失了踪迹,你家丫鬟都急疯了。”
什么?
裴岸微愣,“观舟?”
“快些,内院里没了踪迹,你家丫鬟急疯了——”
裴岸已听不到这话,他几乎是疾步入内,瞬间甩开了黄执,黄执一跺脚,也跟了上去。
未走几步,临山已跑了出来,“四公子,大少夫人说不曾见过少夫人——”
“快去内院。”
黄执追上来,“只怕进不去……”
“翻墙!”
其实也不用,安王府的三管事是认得裴岸的,听得说少夫人出了事儿,马上指路,“从灵堂后头能进内院,四公子,今儿实在是忙碌,您二位自便,过了垂花门,定有个孙嬷嬷守着,同她说一声,自会引路。”
裴岸谢过,忽地又喊住这管事儿,“敢问府上可有不曾住人的废弃之地?风大雪急,就怕内子走错了地儿。”
管事愣了片刻,也不藏私,“四公子,咱们王府里头,除了琅妩郡主的映雪阁无人住,也就是老王爷的福悦斋,哎——”
王爷没了,福悦斋自然也就空下来了。
“多谢管事!”
裴岸从袖袋里掏出小锭金子,丢入管事怀里,再不迟疑,奔赴内院。
三管事接过金子,不等道谢,裴岸已带人离去,他这披麻戴孝的,也顾不得多的,揣下金锭子,转头跟着早已出了王府大门的王爷灵柩,哭丧去了。
当然,内院之中也不是空无一人,只是没有主子而已。
欲要进门,蝶衣一瘸一拐,奔了过来,“四公子!”声音嘶哑,哽咽不已。
“何时知晓不见了的?”
蝶衣刚跑到跟前,就听得四公子满脸阴沉,凌厉问话,她赶紧把情况说来,“就是出殡前头那会子,奴被郡王妃叫去做事儿,不过片刻,回头就看不到少夫人了。”
裴岸行走疾如风,面色黑如铁。
一路上所见之人,欲要打个招呼的,都被这玉面黑煞神吓退,行到拐角处,金拂云扶着白芍,立在垂花门畔,“四郎……,这里进去就是内院,怕是——”
裴岸眼眸横了过来,那般冷漠,让金拂云都忍不住后退半步。
“四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