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女俩瞬间化干戈为玉帛,而此时此刻,上官文元的牢房也已到达。
有了方才的前车之鉴,小以宁定了定神,屏气凝神地盯着老乡开牢房。
这次,裴逸在开门之前,也给小娃打了个招呼:“晴姐儿,等下所见皆是假的。”
小以宁闻言一愣,还在思索他所言何意,那门便被少年打开。
顷刻之间,一个手捂着头打滚的狼狈少年便映入小娃眼帘,而他的脸上裹着被血染成猩红的布条,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眸与一张苍白的嘴。
小娃再次被眼前一幕震惊到,赶忙问老乡:“表叔,文元哥哥的脸怎么了?他,他……”
话音未落,那头的上官鬼卿便恢复正常,悲戚喊道:“文元,文元你怎么了?快回祖父话呀!”
只可惜,回应他的只有上官文元痛苦的呻吟声。
裴逸淡淡瞥了一眼打滚的少年,便对小娃回复道:“晴姐儿莫怕,他的脸没事。”
小以宁将目光重新投向上官文元,又快速转移到老乡那张新脸上,几乎不假思索,便点着头选择相信他。
裴逸眼底划过一道欣慰的笑意,也再次俯视着地上的少年。
这一眼如神药般,顿时让上官文元息了声。
少年喘着粗气抬起眸,目光触及到裴逸那一刻,骤然变得疯狂,猛地从地上起身,就要向他扑去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旁的王诚迅速出手,揪住其破损的衣领,不让他上前半步。
,巧妙地避开混乱,稳稳地坐在床板上,语重心长地感叹:“学医之人,心性尤为重要。晴姐儿,你瞧此人,如此冲动,即便医术再高明,若心性急躁,也难免耽误病患。”
小以宁无语地瞥了一眼老男人:“爹,文元哥哥又不大,能医几个人?”
十岁正是性格塑造起,又逢大变,情绪不激动才怪,此评价带着偏见,太不客观!
老男人故作高深地瞟了她一眼,泛起意味深长地笑意,轻言道:“晴姐儿且看着便是。”
小以宁心中升起一股怪异之感,她有些狐疑地扫视着牢房中三名长辈,只觉得他们三人之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。
没过多久,小娃的直觉便成了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