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,您这身体都这样了,您去正房做什么啊,夫人已经去织布坊了,这会正房里面没有人!”涟儿心里想,您要是想感谢夫人刚才为你解围,早干什么去了,就她们家夫人那雷厉风行的性格,这会儿早就骑马去织布坊了。
“你个小丫头懂什么,赶快扶我去正房,本来官员里面就有传言,说我惧内,他们若是见我住在偏房,岂不是坐实了我惧内这一谣言,我今日必须打破谣言!”
涟儿搞不懂,他们家的这个老爷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,惧内是谣言嘛,这是事实好吧!谣言是能打破,但事实如何打破啊!
葛东青忍着身上的疼痛被涟儿扶去了正房,就这正房,自打他成亲以后,就没敢踏足半步。
今日若不是情非得已,他也不敢来正房,更别说躺在鲁四娘的床上,不过这鲁四娘的床躺着确实不一样,柔软舒适,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,就在他心旗摇曳的一瞬间,他紧张的情绪消散大半,随之而来的是惬意,自在!
“涟儿,把那些前来探望我的人引到这里来吧!”
涟儿暗地里白了他家老爷一眼,这事情还用他交代嘛,他们这些做下人的,有几个是没眼力见的,自然知道要把客人往哪里引。
很快,前来探望的几个官员就被一个家丁给引进了屋里面,大家手里都拎着厚礼,这些人里面还有将军沙广寒。
大家凑到床边,心里一阵唏嘘,虽然没看到被子底下葛东青身上的伤势,但就凭着这张布满伤口的脸,大家也能判断出此人伤非常重,那几处鞭挞后再脸上留下的伤痕,有些骇人,这对于葛东青这样的文弱文官来说,此人不死也会扒层皮。
大家就像看一个病入膏肓之人一样,在床前对着葛东青准备嘘寒问暖,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,这次来探病,下次应该就是来吊唁。
葛大人是皇上的义弟,是个大臣都得给他三分薄面,不过葛东青并不是个简单的关系户,他是有真材实料的,他是个能人,他有三寸不烂之舌,曾为奉乞游说陵远,成功挑起了陵远和大阆之间的战争,大阆腹背受敌,不堪重负,向奉乞递出了求和书,结束了大阆国和奉乞的战争,此事,葛东青立下了大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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