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拖着一身是伤的身体,艰难地翻了个身,然后嘴里嘟嘟囔囔地说:
“寒露斩草木,夜风席卷帘。
沙沙竹叶响,萧萧心意猿。
小窗生残月,欲念已成团。
遥思无相至,君在榻上辗。”
就在这时鲁四娘推门进来,对着床上的背影道:“老爷都能吟诗了,看来您的身体已无大碍,
葛东青刚要放弃等待,就听到了鲁四娘的声音,于是马上把身体转了过来,“这么晚了,夫人怎么来了,还没歇息吗!”
客套的话鲁四娘也会说:“老爷见义勇为身负重伤,我放心不下,所以前来看看。”
说完这话两人都陷入了沉默,因为他们本就无话可说,何况鲁四娘有一句话就能把天聊死的本事,她来这里可不是因为什么关心自家老爷,她不过是走一走过场罢了。
露个面她就打算走了,她可没打算再此久留。
可葛东青想要修复二人之间的关系,此时他看鲁四娘已不似从前那般厌恶,过去他看鲁四娘无非是粗俗、暴力、打男人这些,而自打鲁四娘今日把他从土匪的手里救出来,他就彻底地改观了,他看鲁四娘格外地顺眼。
他没话找话地说:“夫人今日休沐!”
这不是废话吗,不休沐鲁四娘今日能在家里面吗!
“嗯,今日是我的休沐日!”
“这没两日就要过年了,夫人的织布坊还不关门吗?”
“我们织布坊和你们这些官员不一样,没有年关封印一说,我们就是一个隶属朝廷的工厂,能生产出更多的布才是织布坊存在的意义,而且,越是到了年关,织布工人越不会懈怠,都想多拿会点银子回家过个好年。”
“可夫人是织布坊的掌事,理应和官员享有一定的待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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