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屋后面,六个同样着装的少年,正在欺负另一名少年。

“杨谦而今不在了,日后夫子留给我们的文章,便由你来帮我们写。”

跪在地上的少年,双手捏着耳垂,瑟瑟道:“太、太多了,我写不完。”

“写不完?杨谦之前就能写完,你若敢犯懒,我们便送你去地下见他!”

「我们」一词透露了太多,杀害杨谦的,并非一人。

“听到没有?”

其中最高的少年,抬手将巴掌啪啪落在那跪地少年脸上。

跪着的少年脸上已有青紫,面对挨打闭眼受着,半分不敢反抗。

“听、听到了……”

那些人嬉笑着,拍着他脑袋道:“叫声爷爷来听听。”

“爷爷。”

“瞧瞧,多乖的一条小狗?杨谦若能像他这么听话,还能死吗?”

“不识好歹的东西,还说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,穷秀才一个,还黄金,人中黄还差不多!”

“也就是岁试上榜,过了科试,才能去参加乡试,他有没有乡试资格,还得看咱们程公子呢。”

沈雁归听到这里,有些心寒。

被读书人追捧的春山书院,竟然敢在科举之事上动手脚。

“他再聪明,没有乡试资格,这辈子不还是个秀才?一家子穷秀才。”

“就是,来,大黄,磕头!”

那跪着的少年立刻磕了三个头,他们犹嫌不足,竟解开衣带,掏出……朝他……

“混账东西!你们在做什么?”

沈雁归实在瞧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