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老板的马队很明显遇到了袭击,他们快速收拢,在野鸡脖子的掩护下,开始朝着北边的山坡冲锋。
外面枪声阵阵,还有迫击炮的声音,钱麻子哆哆嗦嗦又递给连水月几发子弹:“水月,咋回事儿,咱们咋办?”
“还有别人在追沙老板,咱们看看情况。”
“这个老犊子为啥要对咱们动手?”
连水月把子弹压进枪膛,一边用头绳扎头发一边说:“肯定是滚地雷之前说,他是从共军的苦窑逃出来的,沙老板起了疑心。”
“早知道,昨晚咱们就动手干他了。”
我侧身看着外面,沙老板的马队冲杀一阵子,已经跑了回来,看样子准备朝西边的林子里撤。枪炮声离我们越来越远,他们很快就往山里去了。
连水月站了起来:“不能让沙老板跑了。”
钱麻子起身去牵马,回来的时候问:“咱要不要先去找吴连长,来前儿他也说了,需要增援,他随时过来帮忙。”
“来不及了,咱们不知道是谁偷袭了沙老板,必须马上追上去。”
我也点点头:“老钱,走,咱们干他!”
“两位,咱就仨人,能不能先等等。我记得按照原计划,是要地方部队配合咱们的。”
连水月笑了:“老钱,你瞅瞅外面,咱们不是仨人。”
我俩抬头一看,大门方向来了十多匹马。
跑在前面的人肩上扛着马枪,个子不高,尖嘴猴腮,大声喊:“里码人,压着腕儿!”
我赶紧枪口朝下,上前一步说:“多谢兄弟们出手相助。”
他把马枪插进马鞍旁的枪套中,冲我行了个匪礼,我也赶紧回礼。
“你们仨,是老北海的人?”
“在下伍六刀,这是我媳妇连水月,兄弟钱麻子,我们是老北海的朋友。”
他点点头:“在下茄子河陈奇,北霸天绺子炮头,兄弟在哪里吃饭?”
“跟活阎王吃饭。”
“老北海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