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低着头不敢应声。
只有太子身边一个亲信道:“殿下,七皇子狡诈多端又不是今天才露出真面目。您不要气坏了自己。”
“孤就是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太子吼得凶,结果扯到伤处,又疼得一哆嗦,从小到大,他何曾受过这么大的罪。
亲信为难道:“那,不知殿下想要如何?”
“继续赶路。”
太子咬着牙,“去给孤找厚实的软布来。”
他绝不能被容衍踩下去。
就这样,太子坚持一起走,十天后,他们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南河郡。
不止人瘦了一圈,马也瘦了一圈,就这还是中途驿站换了几次马,不然得把马跑死。
太子刚落地,南河郡的大小官员还没来得及行礼,他就晕了过去。把众人吓了一跳,赶紧请大夫。
六皇子也很不舒服,容衍扶着他进屋,招来了大夫,发现只是太劳累后,容衍让六皇子歇息,他大步走了出去。
外面南河郡的官员聚在一起,看到他来了,齐齐行礼:“下官见过七殿下。”
容衍:“嗯。”
“把你们这次灾情的信息都呈给本殿。”
一众官员懵了。
最后还是郡守犹豫道:“七殿下,这,太子殿下昏迷未醒,这个时候,等太子殿下醒了再说吧。”
“荒谬。”容衍直接沉了脸:“太子殿下就是因为担心灾情,才日夜兼程。如今受不住晕了过去,本殿自然代行其职。若是按照你们的说法,一切等太子醒来再说。到时候灾情更严重了,岂不是都要怪在太子殿下头上,你们这是想陷太子殿下于不仁不义的境地,安的是什么心,揣的是什么目的。”
“下官惶恐。”郡守忙拱手道:“下官知错,下官这就把一应资料呈来。”
容衍的脸色这才好点。
等人送资料过来的时候,容衍询问众官员:“南河不可能无缘无故决堤,此前可有异象。”
“回七殿下,此前南河郡连下暴雨有大半月之久,雨水太多太猛,致使河床水位升高,这才引起决堤泄洪。”一位小官回道,本是推脱责任之意。
这次灾情是天灾,他们也没料到啊。不能怪他们。
没想到容衍却道:“既然连下暴雨,为何不提前向京城传话。你们在此地为官多年,难道不知道南河的危险性。”
他话语很平静,脸上也看不出多少情绪,却愣是让一众官员额头冒冷汗。
郡守打着哈哈,把这个问题含糊带过。容衍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,把后者看得毛骨悚然之际,才收回了目光。
这个时候,送资料的人过来了,容衍拿着资料看起来,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,都松了一口气。
众人不约而同的想:这七皇子可真是厉害。
不过还好,最后做主的人不是七皇子。
容衍让他们退下,一个人回屋里翻看资料,翻着翻着他就发现了问题。
“衍衍,怎么了?”林其温声问。
容衍揉了揉眉心,而后起身去周围看了看,又敲了一下墙壁,确定隔墙无耳,他才不再掩饰脸上的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