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玫:“袖子放下吧,符咒没有用的。”
她顿了一顿,继续道:“如果有用的话,奶奶就不会死了。”
万祺急得眼睛红了,她的声音都带着哭腔:“那我们该怎么办?你、你背后……”
拿玫:“你别怕。”
她定定地站着。雪下得越来越大。细碎的雪在拿玫的脸上落下了冰冷的吻。
拿玫心想,如果符咒是错的。
那么她能想到的「对」的方法,似乎只剩下一种。
她动了。
她开始……
坟头蹦迪了!
万祺:“?”
路显扬:“???”
而拿玫正在旁若无人地左边画个龙。
万祺:“……”
路显扬:“……”
她又在右边画彩虹。
万祺:“!!!”
她忍不住又抬起手,从指缝里看出去。
拿玫还在摇摆自己的身体,表演九十年代广场舞舞姿,
而趴在她背上的人一脸菜色,试图抓紧拿玫的脖子,但是却不得要领。尖利的红指甲无处安放,甚至有些笨拙。
万祺同情地说:“……我第一次看到一个女鬼仿佛在晕车。”
路显扬:“?”
拿玫停下了广场舞的动作,十分深沉地说:“晕车算什么,我给大家现场表演一个晕机。”
说着她就用力来了个波比跳。
她蹲下,向后跳,做了一个完美而标准的俯卧撑,然后——
跳了起来!
像只灵活的小鸟,在半空中跳得老高。又借着那股冲力,直接倒在了地上。
大字摊开。
瘫了。
而她背后的绢代。
一脸怨恨地、又毫无防备地……
摔了出去。
裹在嫁衣里的身体柔软无力,仿佛一只鞋带松了的大红溜冰鞋。
在冰面上滑了好远好远……
消失了。
“她不见了。”万祺震惊地说。
拿玫依然瘫在地上。
她气喘吁吁,微微抬起头:“我真是一匹东北孤狼。”
万祺:“?你在说什么!?”
拿玫又十分诚恳地说:“对不起,我知道野狼的士高已经过气了,但我就是这样一个爱玩烂梗的人。”
万祺:“……”
虽然她经历过很多次恐怖片变喜剧的场景。
但是真的没有哪一次是如此滑稽而疯狂。
不知为何,她觉得自己的心像在坐过山车,被从高空用力抛下,又回到原点。
她明明好像经历过更可怕的事情,经历过要将整个人撕裂般的痛苦……但似乎又全部忘记了。那不过只是幻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