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珍一只手捏住名牌包拉口,一只手将垂下来的鬓角碎发挽于耳后,额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一下,仍是一副倔qiáng且泰然的模样,目光嫉恶的盯着班主任的脸:“你们要做的不是鉴定,指正,要这么一个结果有什么用?现在的时间有多宝贵你们不比我清楚?处理不好,下学期我带顾萧转学去三中,我看贵校实在是拎不清轻重,对尖子生的态度也不过如此。”
四中何曾有过“顾萧”这样的成绩,一听要把到手的宝贝送去给死对头,班主任即刻变脸赔笑:“是我们考虑不周,您别生气,换个环境对您儿子影响更不好,我们会再多思量一下这件事,尽量控制住受众面,让学生们都能专心复习。”
萧珍不屑于言辞上的对垒,提包便走,迈出门槛的脚一顿,继而收回,眼角轻挑:“把那孩子的家庭住址给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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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门外,墨镜遮住萧珍略显憔悴的脸,高跟鞋不停在地面磕出声响,与上午在办公室不饶人的qiáng硬姿态不同,现在的她,面色里带几分隐忍,几分怒意,但更多的是对现实的不愿接受和难以置信。
照片上的人脸虽然模糊,身形、衣服却都能清晰辨别出顾萧的身份,实际一目了然。
萧珍艰难的下咽一口,压住濒临崩溃的心,看街边来去匆匆的行人,回想过去教育儿子的种种行径,找不出走偏的缘由,于是摇着头,闭了闭眼,无声的说了两个字。
报应。
不愧是顾淮的儿子,骨子里都是脏的。
但流着我的血,我有的是时间将他慢慢洗gān净。
再抬头时,顾萧已经站在萧珍面前,惊愕的唤了声:“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