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珠默默的跪着,也不开口求了什么话。
殿内静悄悄,许久后,慧贵妃先开口,道:“哟,倒是有骨气。尔珠,本宫没记错的话,你似乎还有老子娘,还有亲弟弟与妹妹吧?怎么,背叛了本宫,还想着娘家人在外面逍遥快活,拿着背叛本宫挣来的银子,活得舒舒服服吗?”
“莫不成,你当本宫的娘家是吃素,捏不死你那等低贱的娘家人吗?”这是威胁,慧贵妃却是说得光明正大,完全是以势压人。
“娘娘,奴婢真没有背叛您,求您饶了奴婢的娘家人吧。他们是无辜的,千错万错,都是奴婢的错……”宫里的宫人,命歹着。尔珠在慧贵妃发作了一席话时,就没有想着脱身的事情。她不怕死,只是不想牵连了亲人。
“没背叛?真是好笑……”慧贵妃的声音冷冽起来,道:“你给坤宁宫传的消息还少吗?昨个晚,那些肮脏的玩意儿,你敢说不是你一手炮制的?你真是心比天高啊,还想爬圣上的龙榻,对吧?”
“可惜,没那份享富贵的命。”慧贵妃开了嘲讽。
“说到底,你是没有把本宫这个主子放眼底。你说没背叛,摸着良心讲,亏心不亏心?”
慧贵妃的质问,尔珠听着,受着,等着慧贵妃说得怒了,是直接拿起了桌上的茶盏,一下子砸了尔珠面前的地面时,尔珠哭得悽楚,道:“奴婢打从入了宫,算是上宫籍里的人,奴籍自是消掉。可奴婢的娘家人,全是奴籍在册的卑贱之人。奴婢全家人生死都在主子一念之间,奴婢能如何?”
“娘娘,奴婢想当主子,奴婢想给娘家人挣得一个出身。那谦太嫔娘娘,不也是奴籍出身吗?奴婢这点子念想没有错,之所以落得这般收场,不过是奴婢手段太低了,奴婢是本事浅,才会给魏氏作了青云梯……”尔珠好似豁出去一般,嘴里的话越说越急,言语之间也让她自己的情绪是份外的激动起来。
“主子就是主子,奴婢就是奴婢,尔珠,你真是痴心妄想之人。”郝姑姑贬了一句话道。
慧贵妃这时摆了一下手,示意郝姑姑不必多言。她站起身,走到了尔珠身前,俯视着尔珠,说道:“你若求本宫,本宫瞧你是一个得用之人,抬举你的娘家人不过举手之间。可你,求过本宫吗?”
“一个奴婢,连主子都不信任,连主子的事都敢起私心。你这奴婢一幅好胆啊,谁用得手里,怕都不放心吧。好在,本宫往后是再不必见到你这翻丑恶的嘴脸了。”慧贵妃用冷冰冰的语气把话讲了出来。随即,又对郝姑姑吩咐道:“嬷嬷,你去传安海贵,把这贱人拉去慎行司,好好审明。居然有胆害了圣上的龙体,在皇宫之内用了禁药。完全不知死活啊……”
在慧贵妃似有叹息间,郝姑姑应了诺。
慧贵妃不在言语,直接就是领着尔静,出了殿内。
殿外,温柔的秋风拂过,阳光暖暖的映在人身上。慧贵妃吐了喉头的堵塞之气,接着,她是抑头,望着碧空如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