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啦,”腾雷摆摆手,毫不在意,“你快得了吧,别老取笑我,我就一粗人,也就知道这几句了,别的也就不记得了。谁跟你们中原人似的,整日的咬文嚼字,听得都倒牙。”大大咧咧的往嘴里倒一杯酒,一拍大腿,大手一挥,“干脆你们也去得了,我做东,除了嘴什么都甭带!”
展昭轻轻的笑,修长的手指摸索着白玉酒杯,静静的看着里面琥珀色的酒液,微微摇头,“再说吧。”他不像在座的其他人,不可能随随便便就离开开封府的。
微微垂着头的展昭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前面突然出现的红烧鱼,抬头看见了能让自己一瞬间平静下来的淡笑,真的很淡,不是熟悉的人是无法分辨出那眼底的温度的。
于是几乎是立刻的,刚刚有些烦乱的心便平静下来。
“好,若有机会一定去。”白玉堂点头。
“说定了。”腾雷也回了个爽朗的笑容,“到时候可一定让我一尽地主之宜。”
“好。”
几天之后行程就差不多定下来了,半月后就是可喜可贺的开荤日,木镜凌当即决定将出发日期定在那天。
木镜凌三人在开封也算是常住户了,大约除了白玉堂便数他们熟悉,于是得知这一消息后,热情善良的开封府上下都纷纷前来道别,特别是四大门柱,拉着夏至的手一个个依依不舍,跟送亲妹子似的。
“妹儿啊,”张龙摸着夏至乌黑的头发道,“快别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