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丈哪里的话,我们岂不成了鸠占鹊巢?”展昭笑道。
“哎,”慧慈语调难得轻松,起身道,“年轻人就该多跟年轻人在一处,以后可都是你们这一辈的天下,贫僧,已经老喽。”说着便不顾他们几人的挽留,潇潇洒洒出门去了。
“这大和尚果真难得。”腾雷搔搔下巴,端起茶水来一饮而尽,随即又苦着脸道,“就是这茶难喝了点儿。”
“腾兄这话可真是冤枉方丈了,”展昭轻笑,“这茶可更是难得,外面不知有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不见得能如愿,偏生被腾兄如此嫌弃。”
“千人千味,”腾雷实在品不了,招招手让外面的小和尚送了壶白水进来,“既如此,我也就不牛嚼牡丹了,给你们这些雅人品就是了。”
白玉堂嘴角一勾,也不阻拦,毫不客气的把茶壶往自己三人这边挪过来。
“腾兄倒是真性情。”展昭笑呵呵道,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自刚才开始就未开过口的木镜凌,眼睛往白玉堂那边瞥了下,对方回了个了然的眼神。
“别兄来兄去的啦,”腾雷扬眉,对鼠猫二人的小动作视而不见,“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吧,叫我雷子,或者,雷哥?”说罢挑挑眉,一副等着收弟弟的样子。
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,看房梁的看房梁,瞅鞋尖的瞅鞋尖。
“怎么样?”腾雷往木镜凌那边微微一挪,意思是,你叫我什么啊?
木镜凌冷哼一声,别开头。
腾雷耸耸肩,自顾自的喝白水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定渴了多少天呢。
展昭用膝盖在桌子底下碰碰白玉堂,眼神示意:这俩人有问题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