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这么多废话!”弘昼不耐烦,忽的就要坐起来,却不想耳边突然响起来一个此刻他最不敢见的人的声音。

“呦呵,”弘曕皮笑肉不笑的俯视着他,倒背着双手缓步上前,“和亲王好大的威风,想要在这宫里瞒天过海么!?”

弘昼的嘴巴张了张,半晌,语气复杂道:“怎么,是你?”

一听这话,弘曕顿时就觉得一股无名火蹭蹭直冒,直接就把其实最近都是自己躲着人家这一事实无视了!怎么就不能是我?怎么就不能了?还是说我就是个这么招人嫌的!

弘曕并不接他的话,只是死死地盯着对方已经明显粗大一圈的脚踝,又是心疼又是好气,只是面上不显,扭头对着李太医喝道,“还不快些过来!等着这厮变残废么!”

李太医满脸抽搐,飞速上前准备摸骨检查,“王爷恕罪,可能会有些疼。”

弘昼点点头,“不碍事。”完了时候又有些躲闪的看弘曕,叹气,“你又何必发这样大的火,并不是李太医的错。”

弘曕冷笑,看着弘昼那已经肿的发亮的脚踝,拳头在别人看不见的宽大袍袖下捏的几乎碎掉,“自然不是他的错!可不就是你和亲王的错!若是让四哥知道他刻意隐瞒你的伤势,吃亏的自然不是你!”

李太医的手就是一抖,心中面条宽泪哗哗直流,微臣,微臣冤枉呐皇上!

弘昼沉默无言,一时间不敢抬头去看弘曕的脸。

两个主子都不开口,小顺子、李太医自然也都瑟瑟的,屋里顿时就静的吓人,只听到墙边立着的,玻璃罩子里面的珐琅彩大立钟自己个儿咔嗒咔嗒跑得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