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主动上前打招呼的几个官员死死地压着脑袋,却还是能够清楚的觉察到果亲王落到自己后背上那凉飕飕的视线,顿时抖得更凶了。

那种感觉,仿佛是蓄势待发的独狼盯上了雪地中的猎物,不出手,并非无把握,而是存了戏弄的心思。

“哦?”弘曕意味深长的拖长了腔,语气淡淡的,似不在意,“难不成,是本王说错了?”

“不敢不敢!”众人又忙请罪。

王爷,您就行行好,放过我们吧!谁敢说您错了啊,这不是打着灯笼上茅房——找死么。

弘曕也不继续追问,只是俯视着几个家伙,无声冷笑着走开。

打量他不知道么?

原先后宫那令妃、皇后与其他妃嫔分庭抗礼,三分天下的局面眼瞅着就要因为令妃的彻底失宠而崩塌,在这个势力重新洗牌的当儿,外面的诸大臣都是挤破了头的循着各种理由往后宫塞人,而其中,这索绰罗家的姑娘便是最吸引目光的一支新生力量。

据说这姑娘刚进宫不过月余,便已经从答应升到了贵人的分位,其速度、势头比之当年的令妃也是不遑多让,更是还有无限晋升的可能性,端的是荣宠无限。

后宫与前朝唇齿相依,牵一发而动全身,索绰罗氏得宠,她阿玛便也瞬间炙手可热,,连带着那个多少年来屁股底下快要坐穿的职位也给升了一次,短时间竟也笼络起不少溜须拍马的家伙来。

东边的天渐渐明亮起来,三声净鞭过后,上朝了。

最近天气越发的冷了,又因为下了雪,空气潮湿,庄亲王老寒腿发作,这几日也告了假,而和亲王弘昼却也是前些日子上报的要照顾果亲王,没头没脑的请了一个月的假,所以,今儿的朝堂之上,除了乾隆之外,弘曕便是身份最为贵重的了,当仁不让的立在了最前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