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梨回忆了一瞬,答道:“世子妃,有专门的斥候为京城和北疆传递消息,有时候还能捎带些物件,交给卢叔,请他送去南郊大营便好。”
苏心禾明白了,她将信递给了白梨,道:“那你把这个交给卢叔,让他即刻派人送去。”
白梨笑着应是,接了信笺就要走,苏心禾又道:“等等。”
她站起身来,从一旁的柜子里翻找了一会儿,最终,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罐子,一并交给了白梨,道:“把这个和信件一起送给夫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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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允出了京城之后,便一路向北,京城还是秋意微凉,舒爽至极,但越往北走,天气便越发寒冷,几日过去,临近北疆之时,他已经披上了大氅,脸上也被吹得干涩发疼,但他毫不在意,依然以极快的速度行军,终于在入夜之前,赶到了骑燕山。
夜里寒风呼啸,骑燕山仿佛一道天然的屏障,横亘在了大宣与瓦落之间,这座山脉,便是两国的分界,山上终年冰雪不化,人迹罕至,山南的腹地接壤着阡北城,阡北城外地势开阔,最适宜军队驻扎。
李承允翻身下马,吩咐众人扎营,青松与吴桐得令,便带着手下之人忙活起来,两个多时辰后,军帐终于搭了起来,伙头军送来饭食,李承允与众将简单对付了几口,便开始在帐中议事。
刘丰带回了斥候的消息,道:“世子,如今瓦落已经在阡北建镇,那镇子虽然不大,但却热闹非凡,末将派了人去打探,谁知,那镇子上几乎都是些壮年男子,老弱妇孺极少,只怕有诈。”
一旁的老梁自是直言不讳:“这瓦落人狡猾得很,这些年里时而扰我们边境,时而又对我们示好,却都是小打小闹,想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线,如今在此处建镇,表面上说的是重振边境商贸,实则就是想在此屯兵,择机偷袭!”